邸恒露了几分笑,满不在乎地靠在一旁的树上:“你看不看得懂自然只有你自己知道,不过若是没有此事,我大概也见不到你竟会如此紧张我。”
我看不得邸恒一副得意的样子,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邸恒笑着躲开:“昨日喝了许多酒,一早上又吹了风,早些回去睡了吧,等醒了又要头疼的。”
“我一个住在医馆里的人,还治不了这些小毛病了。”我不在乎地靠在他旁边,“倒是你先说说,你昨夜里去哪了?”
“你自己脏兮兮的一身,倒还来管别人的事儿。”邸恒看着我身上破破烂烂的衣裙摇了摇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我站直了身子:“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便是。你一夜未归,好歹也先回府中打点一番。虽说成亲于你而言是做戏,但总要给旁人个面子的,即使是装也要装的像一点。”
邸恒惫懒的摇了摇头:“若是从前你说这种话我倒觉得还有些道理,今日看来赵佩瑶绝不是个普通姑娘,大抵是赵廷瑞那个老东西安在我身边的一个眼线罢了。能少回去还是少回去些,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我白了邸恒一眼:“赵大人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如此大张旗鼓的在你身边安插眼线是生怕你看不出吗?”
“这也是我的疑惑之处。”邸恒揉了揉太阳穴,“此事不论怎么想来都很是不通,倒是只有一种解释……”
我好奇地看向邸恒。此事我也思索良久,却总也想不通透,他从小见惯的是这些官场上的虚与委蛇,大概对这些事情颇有高见。
邸恒见我直直地看着他,将头靠在树上,很是闲散地说:“大概是赵佩瑶当真看中了我相貌出群、才华出众,在府里叫嚷着若不嫁与我也只能要白绫一条了。”
我听得愣了一下,朝邸恒翻了个力所能及范围内最大的白眼。
邸恒收了笑:“此事尚未明了之前,我也只有躲开才是个最好的选择。既然摸不清敌人的动向,就干脆绕道而行。”
我轻轻点点头:“只是此事听起来实在不像是你的作风。”
邸恒轻轻叹了口气:“和这群老狐狸斗,你我就像刚落生的孩子一般。与其正面硬来,还不如先将观其变。”
“走吧。”邸恒站直身子,“我送你回去。”
我正要走,忽然见到远处有人朝着邸府走过来。邸恒捏了捏拉着我的手,示意我等一会儿。
远处的人影逐渐清晰,穿着素衣的林湛伸手正要敲门,余光看到了站在树边的我和邸恒。
“常清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林湛笑着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