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萧秋水便决定离开灵山派。
他这次本就是偷跑出来的,若是再耽搁下去,父亲萧西楼必定发怒,到时候家法伺候,怕是孙慧珊提前备好的裤衩都不管用。
更重要的是,这些日子瞧着方多病对角丽谯愈发殷勤,送点心、递茶水,眼里的心意藏都藏不住,他心里的醋意像疯长的藤蔓,缠得他喘不过气,倒不如早些离开,眼不见为净。
临行前一日,李莲花说自己正欲往蜀中成都办件私事,想借他们的马车同行。
萧秋水心烦意乱,也没细问,只点头应了。
灵山派山门前,晨雾还未散尽,空气中带着草木的清香。
方多病站在石阶下,青衫被露气打湿了边角,脸上的不舍浓得化不开。
方多病“水兄,此去路途遥远,你一定要保重,若是遇到难处,记得给我传信。”
萧秋水“好,你若有事,也可去浣花剑派寻我。”
方多病忙点头,“嗯嗯”两声,目光却早已飘到角丽谯身上。
他往前走了半步,脸颊浮起薄红,语气里带着少年人独有的认真,像是在许下什么郑重的承诺。
方多病“辛姑娘,等我查完这三桩案子,正式入了百川院做刑探,就去找你。”
角丽谯闻言,唇边绽开一抹浅淡的笑,眉眼弯弯。
角丽谯“好啊,我等着那一日。”
萧秋水在旁瞧着,只觉得牙根发痒,那点醋意又冒了上来,忍不住出声催促。
萧秋水“辛湄,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角丽谯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对着方多病颔首道别。
角丽谯“方公子,今日一别,后会有期。”
说罢,便提着裙摆,缓缓登上了马车。
车帘掀开的瞬间,她便瞧见了车厢内的李莲花。
他正斜倚在软垫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食谱,指尖还夹着一支银簪,在记着菜谱的页脚轻轻标记。
角丽谯挑了挑眉,弯腰坐进车厢。
角丽谯“李神医竟还有这般雅兴,难不成还会做饭?”
李莲花抬眼,将食谱合起,放在膝上,唇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