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晨雾尚未散尽,一黑衣男子执伞而立。
明明没有下雨,伞面却微微倾斜,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他静立在廊下,听着屋内隐约传来的动静,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攥紧,指节泛白。
苏昌河“就知道你坐不住了,会来这里。”
苏暮雨“走了。”
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沙哑,没有看苏昌河,也没有再看那扇门,只是转身,伞沿压得极低,似要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苏昌河“喜欢她又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死装!”
苏昌河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嗤笑一句,目光却又落回那间屋子,眼底闪过几分复杂。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该怎么不动声色地给萧秋水使绊子。
毕竟,角丽谯那样多情的人,身边从不可能只有一个男人,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着、亲耳听着她与旁人缠绵,又是另一回事。
那滋味,像针细细密密地扎在心上,说不出的憋闷。
…
日上三竿,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影。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肖明明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他脚步虚浮,腿还有些发颤,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想到昨晚自己失控的行径,他脸颊瞬间爆红,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如果说上一次是被迫,是身不由己,那么这一次,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是实打实的主动。
他一遍遍在心里懊恼。
明明该和角丽谯说清楚的,毕竟他不是萧秋水,不该占了别人的身体,还染指别人的妻子。
可不知为什么,一见到她那双含情的眼,一听到她软糯的声音,所有的理智都像被抽走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想沉溺在她给的温柔里。
肖明明“完了,这下真成小三了。”
他喃喃自语,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往前走了几步,腿却像不听使唤般,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肖明明扶着廊柱站稳,心里满是纳闷。
肖明明“这萧秋水这么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