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欺人太甚!
那些衙役被张润杰的怒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只能瑟缩着默不作声。
绚丽的晚霞之下,那些护卫们的呼喊合着渐渐远去的车咕噜声,仿若远方传来的歌声。
张润杰一甩衣袖,转身大步进了轿子里,帘子一放下,他怒喝一声:“走!”
衙役们匆匆跟上,一轿一行人仿若落荒而逃。
锦州城外人来人往,如此大的动静自是瞒不住,很快就传进了城里,传到不少还未离去的商贾耳中。
不少人暗暗扼腕,恨不能立刻就跟随陈砚前往松奉。
不过等他们知道时,城门早关了,他们无法,当晚只能继续在锦州待着。
那些小商贾都知晓,大隆钱庄的少东家度云初自是也听说了。
当天晚上他连晚饭都未吃,房内的灯亮了半夜。
翌日一早,不少商贾就提早退房,跑到城门口等着。
待到城门被打开,那些商贾便争抢着往城外涌去。
锦州城一日内突然就空了,街道上安安静静,酒楼、茶肆、食肆、客栈等都没了人影,那些个掌柜的扼腕不已。
前两个月多好的生意,那银子自个儿往铺子里飞,如今倒好,连耗子都没了。
与他们相比,从锦州城到松奉,沿路的客栈与各类铺子的掌柜则是乐开了花。
那些个客人一波又一波,他们忙得脚不沾地。
两日后,就连松奉的商户们都体验到了这等挣钱的快乐。
因涌进松奉的商队、商人们实在太多,松奉原本的客栈根本不够用,不少人只得住进一些百姓家中,连带着那些个百姓也能赚些住宿费与餐费。
随着人群的涌上,松奉的粮食、菜价在极短的时间内大涨。
陈砚亲自将最大的几家粮铺的东家请到府衙上喝了杯茶,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那些人回去后,粮价就跌回了此前。
菜价多是一些小商贩挑着卖,有些难以管理。
陈砚拿了银子出来,让孟永长去其他省大肆收了菜回来,往府城各处一摆摊,菜价也很快就跌了下来。
那些商贾对陈砚此举极满意。
当初他们去锦州时,无论是住宿,还是菜价等都疯涨,锦州城内的商户借机大赚几个月。
他们虽不满,然他们是为了做生意,只能忍着。
来松奉前,他们已经做好当大肥羊被宰的准备了,不料陈大人会控制物价,为他们这些人考虑。
光是这一点,陈大人就比那位张大人强不少。
由此也可以看出陈大人是为了长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