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祭司之位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吧。
正在此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监小跑着进来,在门口便俯身行礼:“祭司大人,白小姐,陛下口谕,允诸位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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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熏香袅袅。
今上靠在软榻上,身上披着件月白色的常服,衣襟松松垮垮地敞着,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他一手支着额角,另一手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腕间的玉珠串,整个人透着股慵懒散漫的劲儿。
这显然是不合规矩的,但殿内的宫人都屏息垂首,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陛下,人带到了。”太监躬身禀报。
秦宴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老祭司当先一步跨入殿内,温瑶紧随其后,白霁灵落在最后。
“臣叩见陛下。”老祭司行了个半礼,语气带着些许的怨气,像是在责备这个名义上的小辈不给她面子。
偏偏她也不敢直言招惹这个混不吝的。
“免了。”秦宴这才睁开眼,目光从一众人身上扫过,在温瑶身上停留的时间甚至不超过一息,便移向了别处,“都起来吧。”
温瑶的手指在袖中攥紧,脸上的笑意僵了僵。
“陛下,这便是臣为祭司殿择定的继承人。”老祭司侧身,让温瑶上前一步,“瑶儿,还不快见过陛下?”
温瑶深吸一口气,款款上前,福身行礼:“民女温瑶,拜见陛下。”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让自己听起来柔顺恭敬。抬起头时,眼中盈满期待。
然而今上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便重新阖上眼睛,手指在玉珠串上一颗颗拨过,发出细微的碰撞声。
“姑母的眼光总是没错的。”
老祭司的眼睛倏地亮起:“那便就定下了?”
“急什么?”
秦宴挥挥手,就有御前的太监引着他们入座,待沏上茶,瞥见老祭司面上的表情逐渐松懈,他方才笑着开口:
“方才那一幕,叫朕想到当初姑母便是这般牵着皇兄的手向父皇引荐其为太子的。”
老祭司面色一僵:“陛下......”
她出声试图阻拦,但秦宴如何会如她愿。
“父皇欣然应允,只可惜皇兄英年早逝,没能满足姑母的期待。”
他笑着,原本倦怠的整张脸都因此显得生动起来,几乎是愉悦地,在名义上的姑母的怒视下,懒洋洋地补充道:
“也不知,这位会不会也是同样的下场呢?”
夔国皇帝的视线终于长久地落在了自己身上,端详着她,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