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撞飞的身体又如同保龄球般砸倒一片。
营寨内,火光四起,人头滚滚。
惨叫声、求饶声、兵器碰撞声与骨骼碎裂声响成一片。
周猛被人从一个抢来的民女身体上惊慌失措地推醒,他手忙脚乱地套上那身甲胄,踉跄着冲出帅帐。
眼前那血与火交织的地狱景象,让他肝胆俱裂。
“敌袭!敌袭!”
有士兵吹动骨哨,嘶声高喊,然后却被震天的喊杀声与哀嚎所淹没。
短暂的失神过后,周猛脑中没有半点组织抵抗的念头,连滚带爬地翻上一匹亲兵拼死牵来的战马,只想逃离这片修罗场。
然而,极度的慌乱与酒后的后遗症让他手脚发软,脚下一滑,竟没能踩稳马镫,整个人狼狈不堪地从高大的马背上重重摔了下来!
“噗嗤!”
不等他挣扎爬起,几匹受惊的战马嘶鸣着从他身上狂奔而过。
沉重的马蹄,将他毫不留情地踩成了一摊混合着碎骨、内脏与金属片的模糊血肉。
主将当场阵亡,本就崩溃的军队彻底没了魂。
五千守军,除了少数机灵的从后寨山路侥幸逃脱,其余尽数被斩杀、俘虏。
那不足千人的残兵,丢盔弃甲,亡命奔向鄱阳郡城。
……
“废物!一群饭桶!”
鄱阳郡刺史府之内,危仔倡听完溃兵带着惊惶的禀报,气得一把将手中的琉璃酒盏狠狠掼在地上,一声脆响,琉璃四散。
他一把揪住一名带队逃回的校尉的衣领,本就因喝醉而微红的双目,此刻一片赤红,状若疯虎:“周猛何在?”
那校尉咽了口唾沫,磕磕巴巴地答道:“回禀刺史,俺不晓得,昨夜营寨混乱一片,许……许是战死,也许是被刘靖擒了。”
危仔倡一把将其推开,借着酒劲吼道:“刘靖!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他猛地拔出腰间佩剑,剑锋在烛火下闪烁着森然的寒光。
杀气腾腾的他,当即高喊,明日要亲自点兵出城,与刘靖决一死战。
“刺史息怒!万万不可啊!”
几名心腹将领见状,吓了一跳,纷纷劝阻。
“刺史,刘靖兵锋正盛,士气如虹,其麾下重甲骑兵更是野战利器!”
“我军新下鄱阳,人困马乏,军心未定,此时出城野战,正中其下怀啊。”
“是啊刺史!我等当据城而守!鄱阳城高池深,新得无数粮草军械,兵多将广,他刘靖那点人马,用来攻城就是以卵击石,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