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将信、抚之外的第三州交予他镇守,也并非不可能!
到那时,他邓茂便不再是区区一个仰人鼻息的水师提督,而是真正与大帅共治江西的擎天之柱!
这滔天的野心,如同一把烈火,瞬间烧尽了他心中所有的顾虑与迟疑。
他双眼骤然放光!
陆路强攻,被斥为“愚蠢”。
那……不走陆路呢?
邓茂的呼吸陡然急促,目光死死地钉在了悬挂于堂中的那副巨大舆图之上!
他的视线,在舆图上疯狂地逡巡,试图从那错综复杂的山川河流中,找出一条能让他一战封神的血路!
谭翔羽那帮旱鸭子,眼里只有城池,只有陆地上的冲杀。
可他刘靖,难道是铁打的?
他的数万大军,难道不吃不喝?
邓茂的目光,从被重重围困的弋阳,缓缓向东移动……
越过连绵的山脉……
最终,如鹰隼般,死死锁定了那条蜿蜒如青色长龙的信江!
粮道!
这条水路,不正是他刘靖大军的咽喉吗?!
而这江河之上,谁是主人?!
是我邓茂!是我麾下数万水师健儿!
“主公!诸位请看!”
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到舆图前,从刘靖的大本营歙州,一路划到饶州,再重重地按在了如今的弋阳!
“主公!诸位请看!”
他大步走到舆图前,粗壮的手指从刘靖的大本营歙州,一路划到饶州,再到如今的弋阳。
“刘靖大军数万,远道而来,每日人吃马嚼,消耗何等巨大!从歙州到弋阳,陆路崇山峻岭,道路崎岖,运送万石粮草,需民夫数万,耗时月余,绝非长久之计!”
他的手指重重点在鄱阳湖与信江交汇处,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高亢。
“所以,属下断定,他大军的命脉,必然在水路!他的粮草,定是从饶州经鄱阳湖,再由信江水路源源不断地运往前线!这条水路,便是他刘靖大军的七寸!是他的命脉所在!”
“他刘靖是北地旱鸭子,麾下无一艘战船!而我等,才是这江河的主人!”
“主公!我军陆路不敢轻动,以免中其埋伏。但水路,却是他刘靖的死穴!我亲率水师,沿江而下,截断他的粮道!他大军没了吃的,不出半月,必不战自乱!我等乘船来去,他步骑再精锐,也只能望江兴叹!”
这番话,让愁云惨淡的议事堂,瞬间亮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危全讽身上。
危全讽的眼中闪过一丝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