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危军斥候便全部倒在了血泊中,只有火堆还在毕剥作响,映照着那几张冷酷的脸庞。
陈九在尸体上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冷冷道:“处理干净,别留下痕迹。继续赶路!”
弋阳城外三十里,赵家村。
这里是连接弋阳与贵溪的必经之路。
往日里宁静的小村庄,如今却弥漫着一股惶恐不安的气息。
老村长赵伯蹲在村口的磨盘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皱成了川字。
他看着远处官道上那一队队经过的士兵,心中七上八下。
“村长,这……这新来的刘使君,到底是个啥样人啊?”
一个村民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俺听说他在饶州分田减税,是个大善人。可……可这兵荒马乱的,谁知道是不是真的?”
“是啊。”
另一个村民接话道:“以前那个危刺史,年年加税,连俺家的老母猪都给牵走了。这新来的要是也这样,咱们这日子可咋过啊?”
赵伯磕了磕烟斗,叹了口气:“谁知道呢?不过我看这几天路过的兵,倒是个个纪律严明。”
“前天有个兵想摘俺家地里的瓜,被他们的长官看见了,当场就抽了二十鞭子,还赔了俺十文钱。”
“真的?!”
村民们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
在他们的印象里,当兵的不抢东西就不错了,还能赔钱?
“千真万确。”
赵伯点了点头:“而且俺听那些运粮的民夫说,这刘使君是为了咱们百姓才打仗的。说是要铲除那些贪官污吏,让咱们都能吃上饱饭。”
正说着,一队穿着蓑衣的生人走进了村子。
村民们吓得本能地往后缩。
为首的一名汉子走到赵伯面前。他穿着一身破旧的麻布短褐,脸上抹着锅灰,看起来和周围的流民没什么两样,但那双眼睛却格外有神。
他随意地拱了拱手,语气虽然客气,却透着一股子利落劲儿。
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羊皮地图,自己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问道。
“老伯,借问一下。这附近是不是有个叫‘白沙洲’的地方?这两天涨水淹了没有?”
赵伯愣了一下,看着这名满脸泥水却依然保持礼貌的汉子,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缩了缩脖子,浑浊的眼珠子在对方脸上转了两圈,似乎在确认对方是不是在诈他。
在这个乱世,给生人带路往往没好下场,要么被抓壮丁,要么被杀人灭口。
他犹豫了片刻,才指着东边,声音有些发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