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是活不成了。
“哼!装神弄鬼!”
谭翔羽一击得手,信心大增。
他猛地拔出长刀,带起一蓬血雨,正准备趁势杀入阵中,撕开这道防线。
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一缩。
那个倒下的缺口,仅仅存在了一瞬。
还没等他催马前冲,后排立刻有一名盾手面无表情地跨步上前,填补了战友的位置。
那染血的地面被铁靴重重踏过,仿佛刚才死去的不是一个人,而只是坏掉的一个零件。
新的盾手举起盾牌,眼神冰冷,两旁的同袍也将长矛刺出。
一左一右,如同巨大的剪刀般向谭翔羽绞杀而来。
谭翔羽只觉得头皮发麻。
他能杀一个,能杀两个,但这道墙……
它是活的!它杀不完!
他不得不回刀防守,但这次,他面对的是两个人的合力一击。
“铛!”
他不得不回刀自救,横起长刀试图格挡这致命的一击。
“铛!”
两杆长矛重重地刺在刀杆之上,火星四溅。
谭翔羽只觉得虎口剧震,一股排山倒海的巨力袭来,仿佛被攻城锤正面撞中。
镔铁长刀虽然勉强架住了长矛,却被那股巨力压得死死贴在胸甲上,再难挪动半分。
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上身猛地后仰,险些跌落马背。
胯下的战马也被这股突如其来的阻力弄得失去了平衡,加上面前那森冷的枪林,本能地发出一声悲鸣,人立而起,硬生生止住了冲势。
“斩!”
侧翼的刀斧手抓住战马腾空、腹部暴露的瞬间,贴地滚来,手中利斧狠狠砍在马腿上。
“啊——!”
谭翔羽发出一声绝望的怒吼,战马悲鸣倒地。
他狼狈地滚落在泥水里,头盔被打飞,披头散发。
他刚想爬起来,刀刃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正是庄三儿。
“你就是谭翔羽?”
庄三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怜悯,只有冷漠:“身手不错,可惜,跟错了人。”
谭翔羽抬起头,看着这如墙推进的盾阵,看着那些从盾牌后探出的如林枪尖,看着自己那些引以为傲的部下在屠刀下哀嚎。
他惨笑一声。
“不动如山,侵掠如火……古人诚不欺我。”
“刘靖……练得好兵!”
说完,他猛地将脖子往斧刃上一送。
噗嗤。
鲜血飞溅。
抚州第一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