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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恩!”埃莱奥诺尔兴奋道:“快去把她请上来!记住,客气一点,要是吓跑了我的小可爱,我发誓我会用调色板砸烂你的脑袋!”
……
黄雅琪被带到二楼,面对一屋子浓郁的艺术气息和几位气场不凡的人物,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上可以实时翻译的耳机。
挺直了背脊,她脸上原本的茫然之色,瞬间被冷傲所取代。
这一个多月的经历,让她知道,只有自己必须表现得足够强势,才不会被人欺负。就算不厉害,也得装作很不好惹的样子。
埃莱奥诺尔如同鉴赏宝贝一样绕着她走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面前,双眼放光:
“哦,上帝,看看这双眼睛!迷茫又固执,就像……像被雨淋湿却不肯认输的小野猫!该死的,太完美了!孩子!快告诉我你的名字!”
黄雅琪蹙了蹙眉,对于这种突然的热情,她本能地排斥。
停顿了一下,她用清冷的声音开口:“我姓黄。”
“黄——” 埃莱奥诺尔用怪异的口音重复了一遍,随即激动地抓住黄雅琪的双手。
黄雅琪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抽回双手。
埃莱奥诺尔毫不在意,激动喊道:“我叫埃莱奥诺尔!一个画画的!听着,孩子,你是个天才!一个该死的、未被发掘的天才!你必须跟我学画画!”
听到对方夸自己是天才,黄雅琪愣住了,下意识地拒绝:
“不……夫人,您可能看错了,我只是随便画的。”
“看错?哦,不!上帝可以作证,我这双老眼看透了多少虚伪的垃圾!”
埃莱奥诺尔不停挥舞着手臂:“你的画里有故事!有真实的故事!这比一万幅完美的静物写生都要珍贵!跟我学吧!我能让你的天赋发光,让那些该死的、看不起你的人通通闭嘴!”
黄雅琪眼神闪烁,试图找理由拒绝:
“谢谢您的好意,但是……我法语很差,沟通都靠它(指指耳机),肯定学不好的。”
埃莱奥诺尔:“哦,上帝!我的傻孩子,艺术不分国界,语言更不是问题!上帝可以作证,我的法语也很臭!”
黄雅琪:“我……迟早要回中国的,不可能在法国定居,也不确定在这里能待多久。”
埃莱奥诺尔:“哦,上帝!你想学很久,我反而教不了!我已经七十岁了,你看我还能活多久?”
对于对方的热情,黄雅琪还是有些犹豫:“可是……画画对我来说,就是随便玩玩的。”
“哦,不!看在上帝的份上,你管这叫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