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梭温身死、家族被血洗的消息如同瘟疫般迅速传开,整个势力彻底土崩瓦解,陷入各自为战、甚至自相残杀的境地。
当黎明前的第一缕曙光刺破黑暗,照亮满目疮痍、硝烟未散的勐拉镇时,
苏寒已经如同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个罪恶的巢穴,再次隐入了莽莽的原始丛林之中。
身后,只留下一个权力真空、即将陷入更大混乱的烂摊子,以及一个关于“华夏杀神”的、足以让缅北所有势力胆寒的恐怖传说。
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穿透原始丛林浓密的树冠,在布满苔藓的地面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斑。
空气中弥漫着晨雾和植物清香,驱散了昨夜那浓得化不开的血腥与硝烟味。
苏寒在丛林中快速穿行,动作依旧敏捷,但眉宇间难以掩饰地带上了一抹深深的疲惫。
连续的高强度战斗、长途奔袭以及精神的高度紧绷,即便以他远超常人的体质和意志,也感到了沉重的负担。
左臂和背后的伤口在丛林湿热的环境下,愈合缓慢,隐隐传来阵阵钝痛。
但他不敢有丝毫停歇。
吴梭温虽死,其核心势力也被他趁机重创,但缅北这片土地鱼龙混杂,危机四伏。
李医生和那些幸存者所在的临时营地并不绝对安全,他必须尽快赶回去。
他沿着来时标记的隐秘路线返回,速度比来时更快。
归心似箭,不仅仅是因为责任,更因为那里有他拼死守护的、亟待归家的同胞。
一天后,当夕阳再次将天际染成一片橘红时,苏寒终于回到了那片位于丘陵深处的隐蔽营地。
窝棚依旧安静地坐落在山崖下的凹陷处,周围植被茂密,与他离开时并无二致。
但苏寒敏锐地察觉到,在营地外围的几个制高点上,李医生巧妙地设置了一些简易的预警装置——
用细线串联的空罐头盒,或是压弯的树枝。这让他微微点头,李医生确实经验老道。
他发出约定好的鸟鸣声。
很快,窝棚里传来了动静。李医生率先探出头,看到苏寒的身影,脸上顿时露出了如释重负的惊喜,连忙招手:“苏先生!你回来了!”
苏寒快步走进营地。
窝棚内,丫丫正拿着湿布,小心翼翼地给依旧昏迷但脸色似乎好了一点的阿英擦拭额头。
其他几名华夏幸存者则在一旁帮忙整理着所剩不多的物资。
看到苏寒回来,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眼中充满了期盼、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