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渍和灰尘的少校肩章捡了起来。
他从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将肩章擦拭干净,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擦拭稀世珍宝。
“给老子争点气啊……”他看着手中的肩章,喃喃自语,“这身军装,分量重着呢。不把你这身毛病治好了,以后怎么扛得起那面大旗……”
禁闭室。
那是军营里闻之色变的“小黑屋”。
狭窄的空间,四面贴着防止自残的软包,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盏24小时亮着的长明灯。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足以让最硬的汉子在几天内精神崩溃。
“哐当。” 厚重的铁门在身后重重关上,落锁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苏寒站在狭小的禁闭室里,环顾四周。
一张硬板床,一个马桶,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竟然勾起了一抹久违的、轻松的笑意。
“啧,清净了。” 苏寒长舒一口气,直接呈大字型躺在了硬板床上,舒服地哼了一声。
这一趟缅北之行,神经绷得太紧,身体透支太狠,又是杀人又是救人,还要跟各方势力斗智斗勇。
现在好了,没电话,没任务,没人叨叨,这不是度假是什么?
“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苏寒将被子一蒙,不到三分钟,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
第一天下午。
副司令办公室。
赵建国正在批阅文件,看似专心,实则有些心不在焉。
他按了一下桌上的内线电话:“小张,去禁闭室那边看看,那个混小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在发脾气?还是在在那撞门?”
警卫员小张很快跑了回来,表情有些古怪。 “报告首长……没发脾气,也没撞门。”
“哦?”赵建国哼了一声,“还在装深沉?那他在干什么?面壁思过?”
小张挠了挠头:“报告,他在睡觉。看守的战士说,他进去之后就睡着了,睡到现在还没醒,呼噜声隔着门都能听见,睡得……特别香。”
赵建国手里的笔一顿,嘴角抽搐了一下:“睡得特别香?这小子心是多大?行,让他睡!我看他能睡多久!等睡醒了,那种封闭的恐惧感上来,有他哭的时候!”
……
第三天。
禁闭室里。
苏寒早就睡饱了。
身体的自我修复能力在充足的睡眠下发挥到了极致,伤口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已经变成了愈合时的麻痒。
既然睡不着了,那就得找点乐子。
对于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