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蔓延下去的黑色影子。
爱尔兰面无表情,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神情镇定,眼神紧盯前方——
只要自己抵达了贝尔摩德告诉自己的地点……
毛利小五郎则侧过脸,他就望向车窗外。
路灯今天不知为何亮的格外早。
那种淡黄的光晕因为丁达尔效应(应该是这个吧)形成了雾状的光柱,像极了舞台上的聚光灯。
就与街边商店的霓虹灯浮出来光影融汇在一起。
然后就是远处的东都塔,尖顶划破了城市的轮廓线,从一个突出地表的小小矛头,逐步的放大,就突入到那抹残余的斜阳之中。
随着车辆的逼近,周围无人的氛围,让它显得更加沉默与肃穆。
在那一瞬间,毛利小五郎的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
——东都塔?
——松本警视?
他轻轻皱起眉头,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
毛利小五郎开始进一步的思索。
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冷静到了极点——但他现在还可以更加冷静,车里的沉默让他的心智开始向更深处沉浸。
他的目光就和更远处大楼的玻璃幕墙反射出白炽的灯光一同折射出去。
就让……就让那橘红色的夕阳看起来有些泛白。
大脑随着他绞尽脑汁般的思考变得越发昏沉。
但毛利小五郎却惊讶地发现“另一个自己”居然便越发清醒。
他就放任自己沉浸在那轮苍白太阳的光辉里,放任自己的忧心忡忡,让那个焦急的、关心女儿的自己开始上浮。
他的大脑中的一部分在告诉他,他应该放任爱尔兰的离去,让他更清楚自己的所驶向的道路。
但另一部分思绪却拒绝那种可能,他就让瞳孔尽可能地看向那些金黄色、橘黄色中更加洁白的部分——让那些白光洞彻他的心智。
于是那道强光便在心智中闪耀。
——这次他不再有任何疑惑了。
毛利小五郎沉默了一路。
他一直等到爱尔兰将车辆开到东都塔的楼下。
等到车辆逐渐靠近贝尔摩德留给爱尔兰的伪装车辆。
等到在松本警视在某个无人的路口停下车子,提议换自己来开车的时候。
那座铁塔正在向他们走来,不,冲锋,那座铁塔便带着那种矛头似的勇猛向他冲锋。
毛利小五郎将手伸向自己的腰间。
“我记得您给目暮警官安排的任务是——”
他开口了,声音轻缓,却清晰地传进了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