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参加大典的使臣,各方面受到的震撼,不消多说了,对各国来说,是友善也是敲打,目前来看,南洋众国还算老实。虽然就算他们闹事,也不可能闹出多大的动静,知识教反而很有把握,借机把他们国内的局势给搅乱。
但对上位者来说,意外事件不论结果如何,起码意味着他们在上级,也就是六姐那里,要措辞解释,对景儿没准也是把柄——任何事情,只要能成为把柄,那就很可能反而在内部有人推波助澜,这就关系到知识教内部的人事结构了。
圆性欠了欠身子,表示对郑地虎的感谢:彩云道是分配给圆性等人的教区,郑地虎完全是关心他才这么问的,在这件事上,他其实事不关己,完全可以高高挂起。
“毕竟,莫祭司和张祭司、马祭司都是洋番血裔,他们也不太敢插手华夏老地的事情。至于道平那里,我们互为犄角奥援,只有互相查漏补缺的份儿,教内倒没有什么人多话。不过,也仅限于维持现状而已,倘若要合力修造这条商贸走廊,估摸着三大祭司都不会轻易点头。”
郑地虎也点了点头,“猜得到,这几个洋祭司都很小心……想要成就此事,少不得事先要多方打打招呼了——对了,你听说了没有?”
他伸手扯了一下拉绳,墙角的大电扇呼呼地转了起来,给竹楼平添了少许清凉,这会儿太阳逐渐爬上中天,对于华人来说,几乎是能晒化衣服的高温,圆性是北方人,其实早已不适了,郑地虎开了风扇,又打开冰箱:一个藤编棉内胆,装了冰块的箱子,在冰块上洒了一点花露水,清凉的薄荷木姜子味道,在室内散开。
他示意圆性自己从冰箱里捞出手巾擦汗,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题,“据说莫祭司和马祭司,私下往来甚密,他们的关系,在亲友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莫祭司一派的祭司,都奉马祭司为魁首,你展开交际的时候,最好注意一点,不要使错了手段,反而成为笑柄了。”
同为弗朗机人,‘奠基人’莫祈平和‘驴子修女’马丽雅,本来就是天然的同盟关系,如果只是这一层的话,郑地虎犯不着多说什么,如此特意点出,实际上就是在暗示这两人之间,有比政治同盟更为稳固的私人关系。圆性的眉毛挑起了片刻,随后又回到了原位。
“令人吃惊,但也不是那么吃惊。”他慢吞吞地说,“此事,按道理或许是有些违规,应该向上报备……不过,的确也没有先例,小僧知晓了,谢过将军的提点。”
“你呀!就是这个性子害了你,学佛把脑子给学坏了,你们这些本土宗教的神职人员,为什么斗不过洋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