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腋下,直到底部,这样稍微解开上面几个扣子,门襟垂下也很潇洒,现在都作兴把这样的毛衣穿在中衣裤外,出门的时候,时尚些的就穿上道袍和圆裙,比较潇洒的,干脆来个短袄搭配圆裙,当然温大人的年纪,倒是不必爱这个俏了,出门他还是穿着常服,依旧是敏朝的老制式,只有衣领边的贝母扣子,或者是毛衣领口,能暗示他的衣着也难免受到了潮流的影响。
不过,这会儿,温大人浑身燥热,单单是解开扣子,已经难以缓解那股子烦闷了,他不得不脱了开衫,又连声呼唤小厮,让他上一盏牛乳点的冰咖啡上来,连喝了几口,这才稍微平复了心中激荡的情绪,一边摆手示意几个常客自己喝咖啡喝茶,一边低声道,“现摆着的洛阳不去取,冲着京畿道来,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背后有谢国主的身影不成?但这也不像是她一向的作风啊!”
“老大人所言甚是,彼女虽然狠辣恶毒,但行事倒一向是堂堂正正,从不曾玩弄诡计——尤其有一点,是要让她占去的,不管怎样讲,她没有驱使过乱民。毕竟是国主,也有王道之资。”
“若说有买地在背后主使,当是未必,买地全取江南,不过数年,才刚办了定都大典,一副要休养生息十年以上,再图日后的模样。借大灾生事,对她们来说并无好处……只是学生也有一点是没想明白的——这支乱军,背后倘若无人主使,只是或许有失陷在中原道的买活救灾队使力,那他们为什么不去洛阳?说来说去,的确就是这一点解释不通。”
“好在陛下倒颇有远见,前些日子,不肯派京营出中原道平叛,倒像是预料到了一般,如今大兵护卫京畿,又有火器,民心所向,军民一心,这支乱兵,就算有意京城,又焉能被他们得逞了?本来,乱军怕的就是个‘你进我退’这般不可捉摸,让官军无处寻觅,如今他们既然要自己撞上来,以卵击石,想来除了给京营练手之外,难道还真被他们打入京城了?”
温大人并非心胸极宽阔之辈,在他小书房议事,一上来就直抒胸臆、突发暴论,这是行不通的,都得顺着他的观点阐发一番,把温大人捧得舒服了,再掺点自己的东西进去。故而这几个嫡系,都是先说了乱军战略目标的离奇之处,方才说起自己的见解,几人都认为,只要能确保辎重供应,京营要守住京畿道的关隘还是不难的。
特科推行这些年来,敏朝终于也会造红衣小炮了,虽然良品率肯定和买地无法相比,但至少能自产,包括药火弹、定装火铳等等,买地卖了一些,他们自己仿制了一些,这就让京营的战斗力,和所有其余武装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