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熟悉的一套,大家接受起来也很自然,因为买活军正是用这样的办法,在过去的一二十年间飞快崛起,横扫了另一片大陆,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有动静的抵抗。那么,把成功经验搬到黄金地这里来,也就顺理成章了。
眼下的困难主要还是语言:定居点是有黑大汉的,而且是会说老家语言的黑大汉,就是为了给将来可能遇到的黑番农奴准备的,虽然不知道语言能否相通,但至少先准备着了。但对黄金地土番,那就是彻底语言不通了,定居点在这件事上也没有什么进展。
他们甚至怀疑白番也无法和土著沟通,根据他们在华夏港口得到的一些消息,黄金堤土番的语言也很复杂,彼此并不能沟通的情况也很多见,而且这些消息估计都是几年前的了,这些年间,黄金地的土著似乎也经过了一轮轮的疫病折磨,虎厚禄猜测,他们可能在生存压力下迁徙合并,这样,语言情况就更复杂了。谁知道原本兴旺的族群,会否因为什么疾病而一下损员太多,不可逆转地衰弱下来呢?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可能。
不论多么复杂和艰巨,万事都得有个开始,或许就是从今天的酒起,虎厚禄在心底给这个裹着鹿皮衣的土著起了个名字,就叫‘鹿一’,他也给自己倒了一碗底的酒,并且示意鹿一学习自己,慢慢一口一口地喝掉,并且用火堆上烤熟的松鼠来配,虎厚禄还在树叶上倒了一点盐粒,示意鹿一把松鼠肉蘸盐来吃。
在过冬之前,松鼠总是吃得很肥,油一滴滴地落在火堆上,散发着诱人的熏燎味儿,鹿一紧紧地盯着虎厚禄,迟疑而不自信地模仿着他的一举一动,慢慢地拿过一只被串着的烤松鼠,在树叶上笨拙地蘸了一下,犹豫地将它送入口中,树林里,叶子无风而响,似乎是在提醒他什么,但鹿一已经不管不顾了,他双眼一亮,还没咽下嘴里的肉,又大嚼了一口,虎厚禄会心一笑:他不怀疑这些土著捕猎的本领,看得出来,鹿一是个老道的猎人,但他相信,土著一定没法子吃到买活军的盐。
哎!买活军的雪花盐倍受追捧的日子,好像还在眼前呢,那时候吃口好盐有多难啊?现在,在华夏哪里,吃盐好像都不怎么稀奇了……
虽然是边市的鞑靼番子,但虎厚禄对单单靠供盐就能办差事的感觉,还挺向往的,甚至不知从哪里滋生出了一股子怀念——明明他没用盐去拉拢过别人,反倒是被拉拢来的那批人,甚至在来黄金地之前,心底还是游离于买活军边沿,并不真正认为自己是六姐的属民,可来了定居点之后,不知不觉,已经以买地一员自居了。
盐和糖……再来个酒,全都是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