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也不愿意外来者靠近家里,尤其是之前倘若已经因为别的外来者而染上了什么疾病,蒙受了惨重的损失,那就更不愿意冒上一点风险了。
天气逐渐凉了下来,酒也已经喝完,该回家了。这天晚上,虎厚禄把酒囊往下倒着提溜了几下,告诉大家没有酒了,同时又指了指自己来时的方向,“家,我要回家了!”
这帮小伙子虽然不能听懂整句话,但也足以明白他的意思,他们顿时发出了轻微的哀鸣声,有些人甚至立刻就哭了起来,眼泪大滴大滴地从眼眶中滑落,虎厚禄也不由得动容:放牧人的感情总是这样,直接奔放,他得说,这些土番很多时候让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家。
“一起?”
他伸手划拉了一下,指着家的方向,“一起,家?”
往定居点带人,的确要小心,但前提是他们不知道定居点的存在,虎厚禄现在怀疑,定居点早就被土著们盯上了,只是他们往往在远方观察,没勇气靠近而已。这样的话,就不用防范什么了,定居点居高临下,不是土著们能攻打得下来的,只需要把客人们安置在山脚,不让他们知道山顶的建筑布局就行了。虽然即便知道,虎厚禄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骨刀、吹箭怎么和弩箭、钢刀打呢?不过适当的小心仍然是有必要的。
一起和新朋友回家?
对比土著们的防范心理,虎厚禄这个‘傻大个’,所展现出的豪爽,对这些土著们的确似乎是个冲击,不论是第一天见面时,他毫无戒心的呼噜,还是直接邀请新朋友一起回家的举动,都打动了他们的心扉。几个小伙子的心意明显动摇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用自己的语言激烈且低沉地争辩了起来,虎厚禄耐心地等着,过了好一会儿——如他预料的一样,还是鹿一站了出来。鹿一的确是最大胆且相对最聪明的。
“你,好。”
他指着虎厚禄说,“你,好!”你是好的。
“家——”
他指着远方,表情明显挣扎了起来,像是想说的东西太多,而很难表达。虎厚禄其实已经猜到了他想说什么,但还是故作不知。鹿一酝酿了半天,最后把虎厚禄推在一边,“你,家。”
他把另一个伙伴推到另一边,“我,家。”随后又把虎厚禄和另一个伙伴推到一起,另一个伙伴则非常会意地立刻倒在地上,做出了抽搐的样子。
两个家相遇了,疾病也就到来了……看来,定居点的大家推测得不错,这里真的有过白番和土番的接触,也真的带来了疾病,造成了鹿一等年轻人余悸犹存的重大损失。甚至,他们跟踪了虎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