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多,譬如虎豹熊一类’生物链顶端’的大型动物,其肉根本不是珍馐,而往往富集了重金属,长期食用容易坐下慢性病,天不假年。这么一说,海里的大鱼,刹那间也就没有什么人追捧了,大家都喜爱吃一两年生的小鱼,认为鱼不超过手臂长是最好的,等身以上的,以养生来说都最好不吃。
这也是吃食上宽裕了,各种各样的讲究也跟着来了。那些生活在极北地区的百姓,不论是东瀛人还是鄂伦春人,哪有挑三拣四的道理?肯定是抓到什么就吃什么了,据说偶尔有巨鲲搁浅在东瀛岸上时,倭人都是争着去分食吃肉的,无非是因为平时难得饱腹而已。那极南之地的海湾,一直是巨鲲的猎场,想来大鱼也不多的,华夏人也不吃巨鲲,甚至连龙涎香都不再追捧,难道还要费这么大的力气,去和巨鲲抢食些小鱼小虾么?
“庄子兄,去极南之地,为的就不是生意,而是荣耀了——只要一踏上极南之地的土地,一把石碑立起,那么,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郑大木虽然年纪轻轻,但很有城府,表情一直是很得体的,可以感受得到,不论是热情、活泼,又或者是整顿军纪时的严厉,都不是他当下最真实的感受,更像是当下他最需要展现出来的情绪,直到这一刻,他面上生出光辉,眼中写满了憧憬,方才可以看到符合年龄的这股子青年意气。
庄长寿怔怔地看他笑道,“这就意味着,数百年后,华夏子孙就多了折冲的余地了——历来评判某一地是否为某国的故土,看的就是祖上么!就像是安南、占城等地,其人为何投诚得如此之速?这就是历史在人心中的根基了,这些地方,几千年前就曾是我华夏置郡之地,乃至于北面的乐浪郡,也是如此,一说这些地方要列为买活军统治之所,大家都接受得很快,就是这个道理!”
“要说起黄金地、苦叶岛、虾夷地乃至这袋鼠地呢,大家就觉得是生地了,因为这的确是这么十数年间,我们炎黄子孙方才大量前来的地方,刚刚被写入历史之中。你可就知道,这些地方第一次出现在史书中时,所代表的意义了吧?
可以这么说,就以立志城的李世叔为例,他老人家的脚刚刚踏上虾夷地的那一刻,也就是历史发生变化的那一刻,在那一刻,一个新的地名,出现在了华夏历史之中——在十几年前,那是’现在’,可如今,它成为了’很新的历史’,庄子兄,祖将军,您二位就如此设想吧——五百年后,立志城归属于华夏,就已经是’源远流长的历史’啦!在人们心中,将会成为根深蒂固的现实!”
说到这里,郑大木也彻底地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