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非洲走,在非洲的近岸陆风帮助下,来到南半球之后,再借助信风东行!”
这个计划,大概要多绕数千公里,听起来简直十足疯狂,庄长寿还是第一次听说此事,也是大吃一惊。不由追问道,“那后来是发生什么事,以至于这第四次便真到了地儿呢?”
黄秀妹苦笑道,“那自然就是风了。所谓的赤道无风带,其实也不是一个固定的区域,会随着太阳的直射点变化而来回摆荡,也会因为异常天气而长期停留在某地,你可以这样看,哪里多雨闷热,哪里就是赤道无风带的停驻点。”
“一旦出了无风带之后,就是季风的统治区了,只要有风,无云,按道理航向和方位就是完全可以确定的,这第四次南行的时候,我特意挑选了一个赤道无风带北移,满者伯夷阴雨连绵的时间出发,指望能早日到达季风带。
但没有想到的是,才划出去没有几日,眼看着前方似乎已经是艳阳高照,隐约也可见到似乎有岛屿的痕迹,我们算是找到地头了,突然间,起了一阵东风,我们还没有来得及收桨扬帆,就听到船头一阵颠簸——触礁了,岛屿附近往往暗礁密布,本来是该放下手划的筏子,慢慢去探查的,可突然起风,船只往前一蛄蛹这就出事了,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只能自认倒霉。”
她虽然说得平淡,但听的人是心惊肉跳,想到当时船员们的心情,也都是对那种绝望和挫折感同身受,郑大木等人是知道底细的,也还罢了,祖天寿不免就道,“出师不利,军心大乱,必定是有人想回程了!”
黄秀妹点头道,“的确如此,而且受损的还是主舰,更棘手的是,这次触礁,挫伤了龙骨,还有三个舱室进水,修与不修,都是烦恼,不修的话,大家转移去其余两艘船就很逼仄了,但如果要修,就等于得把携带的维修物资全用掉也未必能修好。如此要再继续前行就非常勉强,再没有船坏的余地了。如果再次遇到类似事故,只要有两艘船受损,那就会出现第三艘船无法携带这么多乘客的情况,可能必须有人留下来等待救援了。”
这种停留,和在非洲等地停留还不一样,如果是被留在眼前的小岛上,那就等于是在茫茫大海中被留在了一个针尖大小的点上,救援什么时候来完全是未知数,而且小岛的食物如何,能否耕种,会不会在涨潮时被淹没,这都是完全未知的事情。
更让人害怕的是,在大家于礁石岸边抛锚修船的时候,有船员注意到了一点——连续三天,这里都没有下雨,因为这里离开了赤道无风带,进入了无风带旁的副热带高压区,本就是万里无云的晴天。而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