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在那片皮肤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是狗吗？"沈翊甩他一脸水珠。
杜城舔掉脸颊上的水珠，突然说："我可能真的有气味依赖症。"
沈翊关掉水龙头，湿漉漉的手拍了拍他的脸："杜警官，需要我给你开个诊断证明吗？"
"要盖章的那种。"杜城追着他来到客厅，把人扑倒在沙发上。沈翊的毛衣卷起一角，露出白皙的腰线。杜城把鼻子贴上去，深吸一口气。这里的气味更私人，带着体温烘出的暖香，像晒过太阳的棉絮。
沈翊被他弄得发痒，边笑边躲："别闹...杜城！"
杜城扣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突然正经起来："小时候，我奶奶总用一种茉莉花味的护手霜。"
沈翊安静下来，等他继续。
"她去世后的第十年，我在商场闻到同样的味道，跟着那个陌生人走了半条街。"杜城用鼻尖蹭着沈翊的颈动脉，"后来我发现，人会忘记长相，忘记声音，但很难忘记气味。"
"所以..."沈翊的手指插入他的发间，"你是在我的气味里藏了记忆保险箱？"
杜城抬头看他："我是在说，你闻起来像家。"
沈翊的眼睛在昏暗的客厅里亮得出奇。他忽然挣脱束缚，翻身跨坐在杜城腿上，揪住他的衣领把两人距离拉近到呼吸相闻。
"闻仔细了，"沈翊的气息拂过他的嘴唇，"这是你买的沐浴露，这是你挑的洗衣液，这是..."
杜城吻住他，尝到番茄的酸甜和绿茶的清苦。沈翊的舌尖带着牙膏的薄荷味，手指却散发着油画颜料的油脂气息。这些矛盾的味道奇妙地融合在一起，成为杜城最熟悉的配方。
后来当他们躺在床上时，沈翊从床头柜摸出一个小本子。杜城凑过去看，发现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日期和气味描述：
「3月14日，杜城今天闻了我的右手腕，可能是新调制的普鲁士蓝颜料吸引他。」
「4月2日，换了他喜欢的雪松沐浴露，回家时他在我颈窝深呼吸了三次。」
「5月19日，案件遇到瓶颈，他抱着我的睡衣睡了一下午。」
杜城的心脏像被温水浸泡般发胀。他夺过本子扔到一边，把脸埋进沈翊的胸口。心跳声透过薄薄的皮肤传来，混合着沐浴露和体香的气息充满肺叶。
"沈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