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连环杀手。"杜城苦笑一下，"醒来后觉得特别荒谬。"
沈翊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出乎意料地笑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总盯着我找破绽，晚上可不就梦到了。"
杜城也笑了，心情突然轻松了许多。出租车停在沈翊家楼下，两人一起下车，杜城坚持要送沈翊上楼。
电梯里，两人都没说话。到了门口，沈翊掏出钥匙，犹豫了一下："要进来喝杯茶吗？"
杜城点点头："好。"
沈翊的公寓整洁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他自己的画作。杜城不是第一次来，但每次都会为那些画中的情感所震撼。沈翊的画有种魔力，能直击人心最柔软的部分。
"坐吧，我去泡茶。"沈翊脱下外套，走向厨房。
杜城在沙发上坐下，目光落在茶几上的一本素描本上。出于好奇，他翻开一看，愣住了——里面全是他的肖像。有他专注分析案情的侧脸，有他疲惫时揉太阳穴的样子，甚至还有他睡着时的模样。
"抱歉，没来得及收起来。"沈翊端着茶盘回来，看到杜城手中的素描本，耳尖微微泛红。
"你什么时候画的这些？"杜城翻看着那些画像，每一笔都那么传神，仿佛能透过纸面感受到作画者的情感。
"平时随手画的。"沈翊放下茶盘，坐在杜城旁边，"练习人物表情。"
杜城指着一幅自己微笑的画像："我有在你面前这样笑过吗？"
沈翊看了一眼："有，去年破获那起儿童绑架案后，你看到孩子安全回到父母身边时。"
杜城惊讶于沈翊的记忆力，更惊讶于对方如此细致地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他继续往后翻，突然停在一幅未完成的画上——那是他靠在警局沙发上睡着的模样，但画中的他眉头舒展，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与现实中的噩梦缠身截然不同。
"这是...你希望我做的梦？"杜城轻声问。
沈翊没有立即回答，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才说："我猜你很少睡得安稳。"
杜城合上素描本，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他突然明白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沈翊，"他放下素描本，直视对方的眼睛，"梦了这么多好人坏人...那我呢？我在你梦里是好人还是坏人？"
沈翊的眼睛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放下茶杯，平静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