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平安度过了一夜。
虽然火车“哐当哐当”的运行声量很大,但是她窝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
到了第二日中午,距离凌川大约还有两站,火车停下来给引擎注水。沈聿叫人送了焗龙虾来给时妩吃,自己去前面的车厢找于雍良。于雍良说要下车去透透气,沈聿同意了,并和几个士兵也跟着一块儿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知怎么,下车的功夫被人认了出来。一群人簇拥上来欢呼,围着沈聿喊“沈少”“沈少威风”,还有喊“万岁”的。都像争看皇榜似的把站台围得水泄不通。
沈聿都听见了,但看了一眼那个喊万岁的,对他说了一句:“我不Ga0复辟,百岁足矣。”
大家哄笑起来,站台变成了闹市。
时妩隔着车窗看到这一幕,也不觉笑起来。有的人即便只站在那里,就叫人心生想要终身追随的恋慕。
“上去吧。”沈聿对于雍良说。
于雍良神情有些不屑,嘴上又吃醋地咕哝:“就因你沈璧成长得风流倜傥,便有理了。只是我还没透够气呢,他们围着看的人又不是我,我不上去。”
但是沈聿已不容许他继续站在外面,眼神示意,便有两个兵士过来将他架了上去。
于雍良无可奈何。
火车再次启动起来,车速并不快,窗外的景象从城市换成了山峦,换成了河流,换成了田野,像开在一幅怎么也伸不到尽头的卷轴上。
沈聿看着窗外,道:“于次长嫌闷,可以把窗户打开。”
还未等于雍良回答,旁边看守的兵士便依令去打开了窗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寒风从窗隙处冽进来,刮着于雍良肥nEnG的皮r0U,刮得两片腮帮子都甩了起来,因忙道:“快关上,快关上,我不闷了!”
见没人动,他便自己迎风走过去,眯着眼伸手,要把窗户合上。
“慢着。”
沈聿忽而眉间一动,快步迈到窗前。
“怎么了璧成?”于雍良脸都被吹红皴了,不免抱怨,“我不就说了一句闷,抢白了你两句,你不至于这么Ga0我吧?”
沈聿低声道:“有硝化甘油的气味。”
“硝…硝化甘油?你说什么呢?”
沈聿心里一沉,这轻微的甘甜所隐示出的信号令他再熟悉不过,他几乎可以断定车厢附近被放了极危险的东西!
他迅速抬手将车窗完全打开,身子探出窗外检视,一眼便看见车钩和连接装置处放着一包zhAYA0,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