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一小会,随后赶急赶忙出城督管京营,便再也无心任职。
未到正午,蔺南星已归心似箭地回了府第,连御马监都没顾得上去。
他昨晚才刚被沐九如重新认了回去,再一次彻彻底底地成了沐九如的奴婢,今天如何还有心思给景裕做牛做马。
去露个脸敷衍一番,已是虚情假意的极限。
蔺南星现在只想和沐九如待在一处,鞍前马后地伺候沐九如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
他快马加鞭,蹄閒三寻回了府邸,将五花大马交给蔺太监第的门房,便脚步匆匆地地越过照壁,径自走入府内。
如今已是清明前后,柔风甘雨,春和景明,蔺宅园林里李白桃红,莺飞草长。
仆役们的衣着也鲜艳轻盈起来,再不似冬日落落穆穆,行走间偶有嬉戏玩闹,欢声笑语。
待走进南院后,嬉闹声便没了,只有洒扫、迈步的声音,和多贤清越低柔的吩咐声响。
多贤见了蔺南星,垂首见礼,发髻之上簪着朵洁白的野蔷薇和两根翠绿柳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南星已听多鱼汇报过宋维谦来访后发生的事情,也知道昨日宋维谦送了他主子花朵,沐九如转手便送了多贤和多鱼。
他应了多贤的见礼,又看了小宦官的脑袋两眼。
花红柳绿,皆是春色。
这般好的春意自当给沐九如也带上一份。
蔺南星这般想着,便走到了水边,挑了棵垂垂拂拂的柳树,折下两支柳条放进袖袋里。
这才继续往主屋走去。
今日室外下了小雨,沐九如体弱易病,不宜庭院小坐,便也没有束发打扮。
他只随意披了件袄子,窝在床头消磨时光。
床头掌了灯火两盏,沐九如长发披肩,流水一般蜿蜒在床榻之中;清隽的脸上挂着碧绿叆叇,水晶片在烛光映照下皎皎如镜。
沐九如支着双腿而坐,膝盖将棉被顶起,遮挡住了他的双手和手中之物。
只能看出一些来回穿梭的动作,和寒芒微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蔺南捧着折回的柳条,走近沐九如几步,突得眉头一跳。
他家少爷怎么在穿针引线?!
他加大步伐,走到床前,这才看清沐九如在做些什么。
——他的少爷拿着小小的绣绷,捻着丝线和绣花针,正在宝花纹的半臂的衣服上做针线活。
沐九如从前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连束发都做得磕磕绊绊,家务事全是是蔺南星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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