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糖罐子长大的蜜糖,全身都散发着天真的甜味,也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是那样纯粹。
果不其然。
梅与清成功了。
蒙络帮他赎身又锦衣玉食养着他,连卖身契都还给了他,没有强迫威胁,只是每天顶着一张笑的包子脸,捧着找来的新鲜玩意儿,欢天喜地跑来送给他。
见他微微笑一下,就高兴成个傻子,见他皱一下眉,就紧张急切地问他,“怎么了?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还是今日的菜不合你胃口?”
“要不要出去走走?我知道一个有意思的地方……”
可梅与清总是冷冷淡淡的。
他一边想接受蒙络,想把他哄成一个死心塌地的傻子,哄走他所有的钱,然后找一个机会卷银子跑路。
但他一边又觉得对不起蒙络,辜负了蒙络的真心,所以他想拒绝蒙络离开,却犹豫不决。
不可否认。
他有那么一点点的被蒙络打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生不了孩子。
他不能堂堂正正进蒙家的门,也不能凭孩子在蒙家占有一席之地,他最大可能是一个外室,或一个相对较好的良妾,整日仰仗当家主母和蒙家人的鼻息,凭借蒙络的宠爱过日子。
那太绝望了。
日复一日望不到头又一眼望得到头。
于是,梅与清故意刁难蒙络,想让蒙络知难而退。
他说蒙络太矮他不喜欢,蒙络被他说哭了,哭唧唧地跑了,第二天依旧屁颠屁颠地过来找他。
他说他不愿意在下,若是蒙络真喜欢他就伏身。蒙络一脸纠结犹豫,最后红着一张脸躺在他身下,小声地让他轻点,他还是头一次。
蒙络竟然连通房丫鬟都没有,这是最让梅与清惊诧的。
虽然梅与清也是头一次。
他说他不愿做妾也不愿意当外室,蒙络就顶着一张疑惑的包子脸,说,“那自然啊,总不能娶了别人又娶你啊,那我算什么人了?”
“雷栗都只有一个相公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话当时听在梅与清耳朵里,很是让他奇怪,什么年头哥儿都能娶好几个相公了?还是汉子也流行嫁相公了?
后来梅与清才知道,雷栗确实是个哥儿,但很彪悍,他相公是入赘娶来的,雷栗在家里说一不二。
这让梅与清又惊讶又暗自羡慕。
真好。
他想,这样能自己做主的人生,真是太好了。
虽然他现在和蒙络也很好,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