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十点,我按照沈明正的要求,准时出现在他的研究室门口。
门没有被关紧,留下了一条窄窄的门缝。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很长的气,还是无法自己去敲门。
真烦,沈酌进医院又不是我害的,为什麽每个人都要来找我?
到底关我什麽事?被沈酌看上,我可真是倒了大霉运。
「你站在这里做什麽?快进来啊。」
我望向声音的来源,发现是沈明正,他大概透过门缝看见了我站在外面。
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认命地走进研究室。
「你要喝茶吗?」沈明正问我,语气里有恰如其分的好客。
「不用了。」我不需要这些假惺惺的客套,反正沈明正今天找我来,肯定也不是想知道我过得怎麽样。
我直接切进正题,节省沈明正宝贵的时间,「沈教授找我来,是为了沈酌的事情吧?沈教授希望我现在去医院看他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现在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沈明正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过我会这麽直接。
不过他是什麽大风大浪都见过的人,乾脆顺着我的话说,「刚好我现在也没什麽事情,我们就一起去看一下沈酌吧?」
「可以。」我站起身,我坐在这张椅子上的时间b短影音还短。
沈明正打开门,很有礼貌地让我先走。
真是谢了。
一路上,我都没有要讲话的意思。
不管我讲什麽或不讲什麽,对沈明正来说应该都是一个意思,他只关心我愿不愿意去医院里看沈酌,至於我走进病房的时候是带着什麽心情就无所谓了。
他都无所谓了,我还有什麽好有所谓的?
我直接把耳机塞进耳朵里,Spotify刚好随机播放到毛不易的<无名的人>,还刚好就唱到那句「我是这路上没名字的人,我没有新闻、没有人听闻」。
这个配乐的应景程度值得一座金马奖。
作为大学的附属医院,南泽医院离大学并不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尤其沈明正在南泽大学工作多年,应该抄了不少近道,我们很快就走到医院。
沈明正熟门熟路地带着我到一间病房前,他用手势示意我进去。
嗯?我拿下耳机,问沈明正,「我自己进去吗?」
「我临时要去一趟院长办公室,你就自己进去吧。」沈明正说,他脸上的表情就跟我刚见到他时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被我忽视了整趟路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