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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腰带快速缠绑双腕,李玄尧俯视着江止,冷声笑道:“就凭这点气力,阿兄如何能打得赢我?”
冷冷地哼笑了一声,江止也只能心里不服。
天旋地转,寒气从冰冷的地面渗透上来,包裹着热血沸腾的身子。
冰火两重天,江止感到头疼欲裂,只能任由李玄尧摆弄。
这时,江箐珂终于敢凑近。
她抚着肚子,也没法轻易蹲下,只能站在一旁瞧着二人调侃。
“还不起来?”
“用不用拿条被子给你们?”
李玄尧扬起脸来,气不顺地乜了江箐珂一眼。
起身,欲拽起江止,却发现人已经躺在雪地里闭眼昏睡。
“地上凉,快把阿兄送回房间吧。”
担忧重卷心头,江箐珂在旁催促着。
李玄尧俯身。
许是抱江箐珂抱习惯了,下意识的动作竟是要把江止拦腰抱起。
可抱到一半,剑眉一侧拱起,看着怀里的人,李玄尧面色难掩嫌恶。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恰好谷丰赶来,李玄尧同他递了个眼神。
谷丰会意,紧忙跑过来,从李玄尧手里接过江止,然后扛上肩头,任由他那高束的马尾垂搭在身后,随着步子甩来甩去。
叮嘱喜晴跟着去照应,江箐珂牵起李玄尧的手,边说边拽着他往回走。
廊庑下,拍去他身上沾的雪,还有头顶的那层白,江箐珂调皮地同李玄尧开了句玩笑。
“有时远远瞧着,感觉你和阿兄也挺配的。”
眼底闪过荒唐二字,李玄尧看着眼前的人,感到她的小脑瓜简直匪夷所思。
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他笑意促狭。
“这张不着调的嘴,该罚!”
江箐珂预感不妙,紧紧闭上了嘴。
李玄尧毫不吃力地将人拦腰抱起,朝着江箐珂的闺房踱步走去。
至于今晚的事,他不想提及一个字。
心里明明在吃江止的醋,且吃得厉害,可李玄尧却不想把这事提到明面上来。
他不觉得把事情闹大有什么益处。
若可以,他希望江箐珂一辈子都不要察觉江止对她的心思。
更不希望江箐珂知晓,今夜这架,其实都是因她而起。
不知道最好。
最好江箐珂一辈子都只把江止当成阿兄。
因为李玄尧没有信心能赢得过他们从小相依为伴的十余载情谊。
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很是可怕。
它深入骨髓,藏得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