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起名了。”
“男孩就叫江翊修。”
“白隐说,希望他能以德修身,才貌兼修。”
“女孩则叫江翊苒。”
“白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放下窗花,江箐瑶支颐回想了一下。
“想起来了,说是苒苒生华,岁岁无邪。”
二房姨娘听了,忍不住夸赞。
“虽说是个杀千刀的,可这名字倒是起得甚好。”
而二房姨娘口中这位杀千刀的,此时正与李玄尧同乘一辆马车,前往城中的一家鲜肉铺子。
车内。
手指轻轻敲点矮几的桌面,李玄尧声线清疏地问白隐。
“先生是如何确定,西燕的细作没有潜伏在江家军里,而是未编入名册的火夫?”
白隐目光沉静,说起话来胸有成竹,且不疾不徐。
“因为风险大。”
“尤其在军纪严明的江家军里,一举一动都受限,很难及时送出情报。”
“且还要跟着上战场,一不小心就掉了脑袋,又如何长久潜伏为西燕送情报?”
“换做是草民,也绝不会藏身于军中。”
“倒是未编入名册的火夫,极少出头打仗,且身份使然,极易刺探军中事宜。”
李玄尧平声道:“所以,先生便从军中灶房那边下手,顺藤摸瓜,查到了那家屠户。”
白隐颔首。
“为了分散风险,细作们分工明确。”
“打探消息的,传递消息的,还有最终收集所有情报的。”
“而便于同火夫接触的人,除了青楼、赌坊外,就是市井街头。”
“草民观察了两日,发现军中有位火夫常去一位屠户那里买肉。”
李玄尧反问。
“火夫常去屠户那里买肉,不是很正常?”
白隐一句道破。
“可那家屠户不卖猪肉,偏巧,那火夫也不食猪肉。”
李玄尧恍然顿悟。
垂眸,浅笑,颔首。
“自小养大的习惯,难改。”
“我记得,先生曾说过,西燕那一带人忌食猪肉。”
马车于街巷的一家茶馆停下,李玄尧与白隐坐在支起的窗前,俯视着茶馆对面的那家鲜肉铺子。
铺子生意很好,尤其到了年关。
城中百姓来来往往,不到半日,挂在铺子屋檐下的牛羊鸡鸭,便没剩多少。
白隐与李玄尧细细品着茶,又细细地旁观光顾铺子的百姓。
待一名打扮娇艳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下时,白隐眸光微敛,细细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