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在此期间一直缄默不言的少女蓦地开口了，她眸光冷淡，白嫩小脸上染着未曾散开的绯红，蹙着眉看向乱作一团的他们。
“这个时候是还想内讧，是都想变成和外面一样的怪物吗？如果是那样，你们继续。”
“你是谁？”
李娜延骤然讥笑着看向顾沅，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说出口的话语格外嘲讽。
“一个刚来的转学生就要对我们指手画脚吗？凭什么？西八！”
“呀，李娜延！”
崔南拉脸色骤变，平静的眉宇间凝滞着愠怒，她紧紧握了握身旁少女微颤的手，冷声道，“李娜延，跟沅沅道歉。”
大家这时候才注意到顾沅的模样，她面无表情，神色平静，那双澄澈干净的杏眸里却正在不断地涌出泪水，一颗接着一颗，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吧嗒吧嗒地顺着瓷白的面颊滚落。
像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脆弱不堪。
这是大家第一次看到这个极受欢迎的新来转学生顾沅的眼泪，这让他们内心莫名惶恐，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说：这样的人儿怎么能为这种事情流泪呢？
“不要！”
李娜延硬着头皮拒绝，实际上心里却对顾沅有一丝抱歉，她并不是故意要朝顾沅发脾气的，只是那一刻她没控制住。
“我没事。”
顾沅反握了握崔南拉的手，安抚意味浓郁，在少女这样的示意下，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崔南拉也歇了自己想要让李娜延跟顾沅道歉的心思。
“好了，大家别吵了。”
南温召朝顾沅的方向挪了挪步子，递过去一张纸巾，被崔南拉自然而然地给接了过去，抬起手就给顾沅擦起了脸上的泪水。
“顾沅....”，李秀赫不知何时走到了顾沅身旁，想要去碰碰少女身侧白皙指尖的手在意识到班长崔南拉正目光如炬地看着他时顿了顿，有些不知所措的收回来。
少女抿唇笑了笑，只道，“我没事，你们不用担心我，刚刚只是一下没控制住情绪就没控制住泪腺。”
两只梨涡若隐若现，分明是在笑着却更让人心疼了。
崔南拉又想到班主任朴善华告诉她的话。
“顾沅她无父无母，是从福利院出来的.......”
所以，是因为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