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转过身,眸子里噙着一抹清泪,将落未落,“我与实初哥哥并没有缘分,事到如今,我已经是自身难保,身陷囹吾,怎么能害了你呢?”
她的声音里含有一丝哭腔,鼻音有些明显。
纤细白皙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雪白里遗留着一抹红痕,在黯淡烛光下,也很是醒目。
温实初的手僵在半空中,而后沉重而缓慢地收到身侧。
然而,只在心间挣扎了一下,他便从抱住了顾沅。
“你放开我!”
“我也想放开你,放过我自己,但是沅沅,那年初见你到后来的日日诊脉,我便对你心生仰慕。”
说着,怀中之人已然安静了下来。
温实初见此,便也松开了顾沅,掰过顾沅的肩膀,使她不得不面对着他。
他的目光肃穆认真,“待这一切结束,我愿意为你放下一切,天涯海角,我们哪里都可以去。”
女人低下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处,她本就生得瘦削,此时更显单薄可怜。
“怎么哭了?可是不愿?还是不信?”
温实初只问了这么一句,手指指腹还落在女人侧颊,便见她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
顾沅:“不是。”
“我信你。”
我信你个鬼。
顾沅心里默默补充,又简单应付了一下温实初便匆匆离去了。
*
翌日,顾沅便被宫中来的人接到了一静谧宅院里养着,既不让外面的人进去,更不让里面的人出去,只有青茹、容笙两个丫鬟跟在身边。
看起来形同囚禁,然而内里却是应有尽有,亭台楼阁,样式别致新颖,除此之外,细到屋内的每一样物件都是按着顾沅的喜好所置办。
顾沅休闲时喂喂鱼,赏赏花,倒也又过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里,允礼的来信也照常收着,顾沅时不时会回上一两封。
每一封信,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她的思念与牵挂,无一不让人动容。
一日,顾沅又吩咐青茹研磨,自己则提笔写信。
容笙见四周并无人看管,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解地开口问道,“姑娘既然知道信会被皇上拦下,又是不会真的落到果郡王手里的,又是为何要坚持回信呢?”
“容笙你怎么知道,我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