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那日回去之后,便被孟尚食告知还是朱瞻基的食盒还是由她负责送去。
但顾沅还是耍了点心机,以至于两个星期之后,她才施施然站到朱瞻基面前。
“殿下。”
她福了福身,轻柔地唤了一声殿下,便将食盒里一盘盘精致点心取出,放到朱瞻基身前的小桌上。
“殿下请慢用,奴婢告退。”
“我许你走了吗?”
朱瞻基隐忍着心里的别扭开口唤住顾沅,分明心里急切得很,偏偏装作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让袁琦都看着心急如焚。
殿下,你这样是得不到顾姑娘的芳心的啊!
袁琦心里正为自家殿下着急,便听到朱瞻基冷声驱赶他,“袁琦,你出去,我有话要单独与她说。”
“啊?”袁琦一怔,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忙不迭应声出去。
*
袁琦一走,殿内便是一个人也没有,朱瞻基朝顾沅伸出手,语气柔和至极。
“你过来我身边。”
顾沅踌躇了一会儿,才迈步走到朱瞻基身前,在离得差不多近的地方驻足。再不多往前进一步。
男人把玩着手里羊脂玉般光滑皙白的小手,淡淡问道,“你的手,怎么生得如此好看?倒....像是官家小姐才有的模样......”
他尾音依旧撩人,可顾沅却是听明白了他话里的试探。
她眼底不着痕迹地闪过一丝了然。
显然...朱瞻基已经查过她的背景了。
果不其然,还未等她开口,朱瞻基又接着道。
“顾氏阿沅,原江南人氏,生父不祥,母亲为江南地带一名伶,乐户贱籍,偏偏养了个独女取名顾沅,如珠如宝地宠惯着,自小不见生人,不为外人知晓其长相样貌。”
“顾沅,此人可是你?”
少女生得明眸皓齿,笑起来时灿若星辰,可现下却是光彩顿消,眸底是一片死寂。
“殿下,此人确实是我。”
她缓缓抽出自己的手,双手交叉放于腹前,朝朱瞻基施了一礼,才开口道。
“奴婢确实为贱籍,本不该入宫,若殿下要将奴婢下狱,奴婢不敢有所妄言。”
“只求殿下勿要牵连无辜,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即刻就死,绝无怨言。”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