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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爱上她了？”
姚子衿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朱瞻基却毫无反驳之心，他看向姚子衿，难以描述的熟悉感在他心里散开。
他点点头，没有否认。
“我爱上她了。”
没人说出那人的名字，可每个人都知道那人是谁。
就连站在一旁的袁琦也对此心知肚明。
姚子衿垂在身侧的拳头捏得死死的，眼皮垂着，不曾抬眼看向朱瞻基，这也使得朱瞻基看不到她眼底的狠厉。
朱瞻基苦笑一声，才迫切道，“是她自愿的吗？”
姚子衿选择了点头，她没法开口说出实情，内心的暗潮汹涌几近将她吞噬。
她不曾觉得自己这些心思是见不得光的，原本就该属于她的一切，先是被胡家夺走，现在又被一名不见经传、只有一张好皮相的小宫女抢走。
这些，原本都是她应得的，凭什么要她眼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走。
“我不信她会答应，那天她哭得那样伤心，一定...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得去见他！”
说着，他转头看向袁琦，“你陪我去见沅沅，走，快点！”
他太过迫切了，以至于都没听到姚子衿在身后对他的呼喊，毕竟他的整颗心直奔着那位被他养在心尖尖上的人儿去了。
顾沅正在收拾着自己的物件儿，她行李不多，又将一应的首饰赏赐都留给了殷紫萍，所以包袱几下就收拾好了。
刚拿着包裹出门，便见到了苏月华。
苏月华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哭得肿得跟核桃似的，却还是不甘示弱地瞪着她。
这一次，顾沅也懒得跟她多费口舌，在苏月华还没来得及开口，便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尚食孟紫沄来得及时，恰好看见了这一幕，愕然地愣在原地。
顾沅却朝她绽开一抹恶劣的笑容。
她并着两根手指，挑起苏月华的下巴，目光冷傲如雪，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苏月华，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孟紫沄是什么关系吗？我不说，只是因为时候未到，而如今时候到了，你们的报应也该来了。”
她轻笑着看向孟紫沄，随即不屑地松开手，像是在擦脏东西似的，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指尖，这才缓步走出去。
外面，游一帆早就在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