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寝。”
“不过好在终于回来了。”
太夫人在她手上拍了几下,“终于算是苦尽甘来。”
苦尽甘来吗?
晏南镜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太夫人的话颔首。
太夫人好不容易等到孙儿回来,不管怎么说都要留长孙夫妇先在侯府里住上两日。
暂住的庭院都已经安排好了,晏南镜才过去,就见着齐昀被家仆搀扶着过来,脚下蹒跚。
齐昀见到晏南镜,眼睛倏地亮了。
他推开旁边的家仆,略带委屈的,向她敞开怀抱。
晏南镜下意识伸手接住,两人当着一众人的面,抱成一团。
四面八方都是他滚烫的气息,混杂了些许酒气。不过好在酒宴上的酒都是佳酿,所以闻着也不算难受。
晏南镜在一片滚热里,听到了阿元那压低了的轻笑,她脸上滚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搀扶住齐昀就往内寝里走。
齐昀站稳了,不将体重压在她身上,所以还算顺利。
到了内寝,她把横在肩膀上的手臂给撂下来。齐昀整个人躺在了卧榻上。
“喝了很多?”她俯身下来,正好望见他脸上的红晕。
齐昀颔首,“不少人上来敬酒。”
“没有灌齐玹?”
她记得这次家宴,齐玹也在,“他最近风头无两,难道就没有人过去灌他?”
“有的。不过我这儿的人比他那里多得多。”
晏南镜若有所思,“看来,在众人看来,你起复了。”
“不过,这应该是君侯想要的吧?”
她也看清楚了,这对父子从头到尾也不是什么平常父子,如果用平常父子的那套去想他们,恐怕只会被耍得团团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着,阿元已经送来了热水。
阿元知道这时候他们有话要说,只让婢女把梳洗的水送进来。就让婢女们出去,免得有什么话被传了出去。
晏南镜坐在镜台面前,打算把头上的簪珥取下来,长长的花样流苏在簪头上摇动。内里不知道是不是勾住发丝了,一时间
一股酒气袭来,她往身后一看,见着齐昀竟然从卧榻上起来,坐到她身后。
他喝多了酒,眼眸里都被泛滥着水色,他抬手在她发鬓里摸索着,将内里勾在簪端的发丝小心的拨开。一抽一动,将簪珥整个的摘下来。
“不是喝醉了么,不好好躺着跑我这里来。”
她话语说完,就见着铜镜里齐昀抬头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