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筋暴露出来,才压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有牧民劝慰巴图尔:“跟那种人斗气不值当,随便打两只狼上缴算了。”
“就怕每家指标不光两只狼这么简单,没听范光辉说还要掏狼崽吗?”
“你们说要是完不成指标会怎么样?多半是扣工分还有办学习班。”
“一个月工分就那么点,吃饭吃肉都不够,还要扣!场部那些人一天天不干实事,就知道开会,少开点会能少块肉啊。”
“一个个农区出身的干部,啥也不懂,尽瞎指挥,年前带人抢狼群的吃食,大白灾一来,狼群报复,到头来还不是我们底层人民最吃亏,真希望长生天开一眼,给那些人一个狠狠的教训。”
“好了,少说些,你也想挨批……斗蹲篱笆?”
……
家里还不容易活跃起来的气氛,因为范光辉白天一番威胁,再度变得凝重低沉,睡前,吉雅赛音哄了林可叮好久,让她不要担心,她的阿布一定有法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林可叮知道额木格说的法子是对付范光辉,但她夜里还是做了关于狼群和她阿布的噩梦。
梦里,白狼王领着狼群在草原上疯狂逃命,而追牠们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阿布。
林可叮亲眼见识过阿布的枪法,极好,百步穿杨的程度。
所以当她看到她的阿布举着猎枪瞄准白狼王的时候,林可叮几近崩溃,哭喊着不要。
砰!
一声巨响,血溅了林可叮一脸。
她不知道是白狼王的血,还是……
她的阿布扣动扳机的那瞬间,白狼王纵身飞扑向了马背。
不管是巴图尔还是白狼王,在林可叮眼里,他们都是家人的存在,她不想看到他们互相残杀。
不希望他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林可叮从梦中惊醒,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怕吵醒吉雅赛音,林可叮没开手电,也没点羊油灯,摸索着下床,套上皮袍,出包透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掀开门帘,就看到下夜的巴图尔,正坐在畜圈边的地毡上,借着手电光擦拭猎枪。
林可叮走过去。
巴图尔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林可叮从未见过阿布这么疲惫,她坐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阿布~”
巴图尔伸手摸摸她的头,“小叮当,别怕,有阿布在呢。”
林可叮突然好想哭,她吸了吸鼻子,控制住情绪,小声问:“阿布已经决定进山打狼了吗?”
巴图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