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道。
“我也认为,徐氏的那些人若得了高位,下场可能比平国公府更惨,因为他们更加愚昧无知,与陛下无半点恩义可讲。”
他那位父亲,与皇上之间,多少还存在相处多年的旧情,可是那些人,不仅与他父亲一样无能,还一样的贪婪无知,去了京城,只会被人利用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皇上没想着报复那些人,也没想着要利用那些人,甚至还庇护了那些人,只是无视那些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的宽容大度了。
听得出左子兴是真的对平国公府被灭门一事释怀了,众人都放心不少,说话也少了分小心。
周围没有其他人后,魏长延才感慨道。
“真没想到,你竟是平国公长子,还好你够低调谨慎,若在去年回大安时走露了消息,可能就危险了。”
那时的平国公府还处如日中天的状态,是大安最显赫的权贵,更重要的是,他们那时不仅执掌着西南边境的驻军,还手握数万私兵和大量火器,想要对付左子兴,实在是太容易了。
左子兴苦笑着回道,“是啊,长延兄不怪我隐瞒就好,不过当时的我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敢挪用军资豢养私军,差点令西北边境失守,让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大安再次被异族入侵。”
“子兴兄能如此深明大义,在下佩服至极,怎么可能怪你隐瞒,说句冒昧的话,他们此举实在是自寻死路、罪不可赦,子兴兄实在不必为此介怀。”
左子兴叹了口气道,“长延兄放心,我能想得开,也能放得下。”
说起这些,魏长延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说起来,我的遭遇也好不到哪去,我家继母是我母亲的庶妹,借照顾我之名,住到我家,后来嫁给我父亲当继室,前两年待我还不错,没想到等她有了儿子,我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不愿看到我出头,收买我母亲留下的老仆,屡次在考前给我下药,致使我一再失利,当年才不得不选择赌一把,参加大招募。”
左子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对方才好,他与继母刘氏没见几次面,对其只有怨恨,没有丝毫情义可讲,所以对方容不下他,想要杀他,他都只觉得恨,就是对他那位不作为的父亲,感情略显复杂。
可是魏长延与他的继母之间,这感情纠纷就有些难以言喻了,而且他那继母不管是因胆小,还是怎样,终究没有对他下死手。
“看来我们都是父母亲缘浅之人,既然命中注定得不到,也就不值得我们强求,以长延兄现在的身份,回去后,也算是衣锦还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