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便隐藏着汹意,眼神越发炙热。
谢行之转身,看见那抹仓惶逃离的背影,细长的眼尾上扬,连唇也勾出了抹意味深长的笑。
皎月阁。
“姑娘,看来您今日在四姑娘那里玩得开心,现在才回来。”
玉盏进屋,端着准备好的番木瓜,以往她家姑娘鲜少走动,即便是离开皎月阁,去的最多的地便是老夫人的淳化堂。
碟盏里放着切块的番木瓜,月吟敛了敛眉,“大表哥送的番木瓜还没吃完?”
新奇的东西吃过就行了,就算再喜欢,吃久了也会腻,月吟这段时间吃了不少番木瓜,着实有几分腻了。
玉盏道:“这是世子第四次送来的。以往姑娘这边的一吃完,十日不到,世子便派人送来了。”
月吟拧眉,舀了一勺木瓜块送嘴里,细嚼慢咽,“往后大表哥再差人送来,你便婉拒了。这果子虽是稀罕物,但常吃也会吃腻。”
“世子前阵子送来的番木瓜还剩两个了,等下次再来,奴婢就按姑娘的吩咐办。”玉盏说道:“那奴婢明日便换其他水果,这段日子的李子好吃。”
圆溜溜的脆果子,酸甜可口,月吟光听着便下意识咽了咽嗓子。
这厢,月吟正欲让玉盏去将玉瓶叫进来,玉瓶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房门口。
玉瓶手里拿了个瓷白小罐子,“姑娘,正德送来药膏,世子叮嘱姑娘莫忘了擦药。”
瓷白小罐子放在桌上。
昨日谢行之抱着她擦的就是这小瓷罐里装的药膏。
月吟面颊热起来,急忙把瓷白小罐子收进袖子里藏好。
触碰过的指尖骤然滚烫,她抿唇,蜷了蜷手指。
昨日离开他榻之前,谢行之是给她擦过药膏,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待药吸收后才放她离开,可她回来后泡了澡,自然也就洗去了。
如今再回想,两边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
月吟下意识并拢双腿,在绣墩上如坐针毡。
玉盏担心问道:“药膏?!姑娘您哪里受伤了?”
月吟平淡道:“前阵子赶百寿图,字写久了,手腕酸痛,大表哥知道后就送了药膏。”
闻言,玉盏松了一口气。那阵子姑娘一心都扑百寿图上,好在谢老夫人对寿礼很满意,姑娘的心血没有白费。
姑娘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玉瓶又道:“正德带了世子的口信,说姑娘若是不会擦,不懂用量,可去鹫梧院世子,世子与姑娘细说。”
月吟脸上赤红一片,顿时被蔓生出来的莫大羞臊感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