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的眉梢微蹙着,眼神里凝着点探究的认真。
穿红和服的座敷童子正盘腿坐着,怀里的手鞠转得飞快,五彩丝线在他掌心缠成小团,红袖子扫过积着薄尘的榻榻米。
她的视线没从座敷童子身上挪开,手却已自然地朝着旁站的姑获鸟伸过去。
指尖刚触到那覆着月光般光泽的羽翅,就被暖融融的绒毛裹住——像按进晒过太阳的棉絮里,软得能陷进去半分,连带着指腹都染上点温温的暖意。
未知座敷童子:(抬眼时,手鞠在掌心顿了顿,红绳缠着的木珠轻轻撞了下)你要听吗?故事啊,可有点长呢…
真理我想知道…
座敷童子的唇角轻轻一勾,那笑浅得像水面的纹,转瞬就凝在嘴角。
琥珀色的瞳孔被斜斜切进来的夕阳镀上层金红,光流在瞳仁里晃了晃,偏那深处却没半点暖意。
未知座敷童子:只能告诉你,我的故事…
他抬眸看向一侧的姑获鸟,脸上带着浅淡的笑。
未知座敷童子:“至于她的故事,你只能问她。”
话音刚落,姑获鸟柔软的羽翅已缓缓张开,那羽翼像浸了月光的丝绸,层层叠叠舒展开时,带起缕温温的风,她微微俯身,做出拥抱的姿态,将真理轻轻拢在怀里。
真理:???
真理被裹在一片暖融融的羽絮中,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香,没有半分危险的气息,便索性放松下来,任由那柔软将自己托住。
麻仓叶王静立在旁,目光落在几乎要陷进鸟羽里的真理身上,没忍住用绘扇挡住唇角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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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像鸟妈妈,孵小鸟…
卖药郎也往前凑了半步,斗笠的竹沿被他轻轻一掀,露出双浸在暮色里的紫色眼眸,瞳仁里像盛着揉碎的星子,明晃晃的好奇漫出来。
未知座敷童子:“大概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真的很久…
很久很久以前……
烽火把天烧得发黑,断墙缝里漏出的风,裹着尸臭和焦糊味,刮得人骨头缝都疼。
妇人抱着孩子在瓦砾堆里挪,像抱着团快被冻灭的火星——孩子的小脸皱成颗干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