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在别人的笔下重新结果。
敦煌第220窟的药师经变画里,飞天手中的琵琶只剩三根弦。画工们故意留下的残缺,让乐音在千年后依然在壁画上流淌。当游客用手机拍摄时,闪光灯惊起壁画上的尘埃,那些悬浮的微粒里,是否藏着当年画师未说完的情话?或许真正的断弦之痛,不在于琴弦崩断的瞬间,而在于此后每个想要弹奏的清晨,指尖都会触到空空的琴轸。
如今的大明宫遗址上,野草正在瓦砾间编织新的经文。考古队用洛阳铲带出的泥土里,混着唐代的胭脂与宋代的泪痕。当夜风穿过残破的宫门,总有人听见环佩叮咚——那是千百年来被误解的情意,在时空的裂缝里寻找知音。伯牙的琴早已沉入江底,但汉江的浪涛里,永远回荡着未完成的半阕《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