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班主任的指纹,"折纸不是玩具,是给风写的信?"
体育委员突然举起秒表:"从铁盒打开到纸鹤飞完,刚好57秒!"
班主任愣在原地,看着最后一只纸鹤驮着粉笔灰落在讲台上。它脖颈处的铅笔芯闪着微光,像枚未寄出的邮戳。窗外传来雏鸟的啁啾,与纸鹤翅膀的扑簌声交织成曲。
放学时,我在校长室窗台找到那只救雏鸟的纸鹤。它翅膀上多了行钢笔字:"令郎的折纸艺术,可申请非遗。"落款处盖着博物馆的红章,章纹里藏着只振翅的凤凰。
暮色四合时,我蹲在操场角落折最后一只纸鹤。指尖翻飞间,忽然想起班主任铁盒里最旧的那只——翅膀内侧用血迹写着"手术很成功",日期是我出生的前三天。
"原来..."我轻轻一掷,纸鹤乘着晚风冲向银河,"每道折痕都是时光的刻度。"它掠过路灯时,翅膀上的血迹与墨痕同时发亮,像两颗终于重逢的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