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冷笑:"小娘子莫要多管闲事,这老头是个惯偷!"
阿棠叉腰:"惯偷?他若是惯偷,怎会在这卖艺?"她突然转身看我,"小郎君你说是不是?"
我望着她发间海棠,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江南遇到的类似情形——那时也是个卖艺的老头被诬陷,我替他作证,结果被卷进一桩江湖恩怨。
"阿棠..."我轻声唤她,"过来。"
她撅嘴:"小郎君也怕事?"
我笑了,从袖中摸出块令牌:"怕事?怕的是这事背后另有隐情。"
捕头看见令牌,脸色骤变:"你...你是..."
我摆摆手:"不必声张。不过这老头,我保了。"
阿棠眼睛更亮:"小郎君好威风!"
我望着她发间海棠,忽然觉得这市井游冶,倒比那朝堂争斗更有趣几分。老头被释放后,非要请我们喝酒,席间才知他原是戏班班主,因得罪权贵才流落至此。
"所幸..."老头抹着眼泪,"所幸今日遇着贵人。"
阿棠突然凑近我:"小郎君,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抿了口酒:"不过是个爱游冶的闲人。"
她"切"了一声,发间海棠扫过我的鼻尖:"闲人?闲人能拿出衙门的令牌?"
我笑着转移话题:"阿棠姑娘,可愿与我同游江湖?"
她眼睛一亮:"同游江湖?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
我点头,忽然觉得这提议倒不错。三年来我走遍大江南北,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如今看着她发间海棠,忽然明白少了的,是个能与我同笑同闹的人。
"所幸..."我轻声说,"所幸遇见你。"
她突然笑了,眼睛弯成月牙:"那说好了!明日我们就出发!"
我望着她发间海棠,忽然想起那木偶唱的"曲无尽处意未休"——原来这红尘游冶,最动人的不是风景,而是途中遇见的那个人。
次日清晨,城门外。阿棠骑着小毛驴,发间海棠在晨风里摇晃。我牵着缰绳,袖中藏着昨夜她硬塞给我的荷包——里面装着干桂花和几颗糖。
"小郎君!"她突然回头,"你说我们第一站去哪?"
我笑着翻身上马:"往南走,听说江南的荷花开了。"
她欢呼一声,毛驴撒开蹄子就跑。银铃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