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顾左右而言他,“老先生,咱们先看病吧,只要病治好了,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怂啊,巴子没了,就连自家亲儿都不敢招惹,生怕颜升嘴里说的事情终会实现。
酒兴言没说话,坐在原地等,看谁先熬不过谁。原本医者不请自来便是大忌,还要为了一口承诺做那没面儿的事情,可笑至极。
正是两方较量之际,梁彦好来了。
他是真真贵公子,不是颜升这种看起来有身份实际上都是虚张声势的,办事的行径自然比颜升的声势还要浩大,还未进门就带着几分落井下石、隔岸观火的架子,“哟~这就是你们颜二公子的院子?还没我家半个后花园大,难怪戾气这么重,为人又无赖,原来是从源头上就差人一等啊。”
他说话声音不大,但偏偏满院子的人都听见了,听见他的刻意奚落,看见他被一群部曲簇拥着走了进来,一时间都分不清谁才是这个宅子的主人。
颜康也听见了,觉得这声音耳熟,可偏偏记不起来是谁,眼神颇有些茫然。
还是酒兴言提醒了一嘴,“他你都想不起来?把你东西切了的那个。”
这不说明白还好,一说明白,颜康的情绪就开始崩溃了,先是坐在床上大骂,骂梁彦好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畜生,诅咒他以后要是生了儿子没鸡。巴,说他命短,威胁要把他抓起来送官府里蹲大狱去。
可进了门的梁彦好只当这是犬吠,汪汪汪的,吵得耳朵难受。
“别当我没给你脸,不然我这会儿就去把那小的鸡。巴一块儿剁了,送你们家一个断子绝孙。”梁彦好在某种程度上承袭了汉末时期洛阳权贵之间时兴的暴虐,“老酒,章娘子姓赵的已经去找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事情多半是成了,你自己看这人要不要治,想治咱们明儿再来,不想治,这会儿就直接走吧,别废口舌。”
医者听见章絮已经安全了,胸中松了一口气,道,“治,我都已经夸下海口了,怎么能不治,这根我肯定给他养回来。”
他们可比颜家有道义多了,吹出去的牛,个个都要捡回来。
“那成,你看你的病,我教训该教训的人。”梁彦好掀开帷幔大步走了进来,完全不顾躺在床上的是个虚弱的病
患,摆摆脑袋让关逸走上去,掌嘴。
只见关逸点了头,掀开帘子一把抓起了颜康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拖了起来,而后抬起右手往上脸上打去。
梁彦好掰着手指一样一样数他的罪状,“子不教,父之过。那小孩儿干的事情,我就全当是你干的,你到时候怎么教训自家儿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