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嘴皮子的功夫能一口气能跑十里远。”
须卜滑勤根本瞧不起他,一言不合就开骂,“你这样的,给我当奴隶都嫌瘦。”
梁彦好低眉顺耳站在他身边,往那酒碗里倒酒,一口气倒满,有意气他,“可我这样的在大汉正好够用,容吉最喜欢。”
须卜滑勤捏杯盏的右手一紧,青筋暴起,恨得牙痒痒,忽然抬起头,死盯着他的下颌,想一拳把他的脑袋打碎,再剁碎了丢去喂狗。
公子哥用余光瞥见,轻笑,轻咳了两声,安抚道,“说这么多话累不累,吃几口吧,别像个孩子一样咿咿呀呀地哭闹。”
“滚!”须卜滑勤哼了一声,把酒杯夺了来,放到唇边喝闷酒,懒得理他,和这种人抢女人,真他爷爷的丢面子。
喝了几口闷酒后,上位者不情不愿地把话题拉回原处,问太守大人,“你们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认人?”
赵襄武闻言,连忙起身,从桌上捡起酒杯作势敬他,从容不迫地说,“这是第一件事,也是最要紧的。夫人从中原来,要往酒泉去,没有合规矩的传书,我无法放行,还望左将军能通融一二,晚些帮忙把夫人的传书补齐。”
须卜滑勤自然会补,他抬头看了眼容吉,答,“这个得稍等等。如今家中已有新任阏氏,我得回去问问她的意思,再考虑给容吉什么名分……”他说一半才发现,皱着眉问她,“你为何往酒泉去?”
“你管我去哪?”容吉坐在最远的角落,心无旁骛的吃食,“名分我可不需要,恢复我呼衍氏的身份即可。”
“痴心妄想!你没死就是我须卜滑勤的女人。”上位者又与她较量起来,但口吻已比方才温和许多。
“那也行,只要你给我正妻之位,我就跟你走。”容吉把最不可能的条件摆在面上,“我没死,你便再娶,此乃不仁不义。听说娶的还是王帐那边的公主,不怕我跟你回去与她乱说吗?我可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
今日把人当面请来,就是要谈条件的。这些话绝不能给匈奴的人听见。
“正妻之位,想都不要想。你一个罪臣之女,竟然妄想与公主比肩。”须卜滑勤给不了任何许诺,两个人之间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刚才说的那些气话,不过是他作为雄性无法割舍的骄傲罢了。
容吉轻笑一声,把话摊开了说,“我之所以没死,活成这副模样都没选择死,是因为父兄在临死前给了我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你是不是也在找那个东西?找不到,所以听见我的消息便来了。”
“……”男人震惊地盯着她,没想到呼衍氏的金印真的落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