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多了几分斑白,看上去呈现出一片灰色。
而眼前之人呢?
失去了魂力滋润的她,身材早已走样,皮肤也不再光滑水润,而是如同老树皮一般褶皱叠起。
漆黑冰冷的沉重锁链锁在她的身上,经年累月下来,那与身体接触的部分已经摩出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十几年来,她就这么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囚室当中。
昔日那个在史来克学院当中年轻貌美的女教师,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行将就木的老妪。
一身沉沉的暮色笼罩全身。
两位狱卒看向周围的墙壁,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原本灰色的墙壁已经在这长久的囚禁之中化为了一片黑紫之色,有些地方还有着触目惊心的暗红。
仔细看去,那根本不是涂料与颜料所涂抹而成的,完全就是干涸的血液。
也正因如此,这并不大的空间之中充斥着一股浓郁的、化不开的腥臭之味。
即便有通风管道进行排风,也无法彻底根除。
那些干涸血液凝结而成的块状物已经将整个墙面全部浸透,深深的融进了墙体之内。
倘若站远一些就能发现,那呈现出暗红色的纹路并不是在随意涂抹,而是以大量的血液组合成了三个字。
千朝光。
那种深入骨髓的恨意与怨气,让人看上一眼就感觉到一股深深的不寒而栗,如同置身于鬼蜮当中一般阴森。
这些字迹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清理一次。
但这并没有什么用。
犯人总会以自残的方式重新进行“涂鸦”。
无论清理多少次,用不了多久,这几面墙壁就都会变成眼前的这个样子。
即便犯人已经将自己双手上的血肉磨的血肉模湖,露出了内部森然的白色手骨,也绝不停歇。
看着眼前这躺在板床上的老妪,又看了看周遭那以血液进行的涂鸦,帆羽深深的叹了口气。
“十几年了,我终于在昨天将最后一个受到伤害的孩子补偿完毕,可你......还是不肯悔过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么?”
那老妪微微抬起了头。
透过那沾染着血块、散乱打结的头发,一双遍布血丝的阴鸷目光直刺而来。
如染血的刀。
“我......何错之有?”
沙哑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似是两块破木片相互刮擦发出的声响。
听上去比巫妖们用风魔法震动喉咙发出的声音更不似活人。
“别在这里......假惺惺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