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的来宾众多,而且有些还是为了过来混脸熟拉关系的,所以爸爸也不是每一个宾客都记得。
但现在迟迟未到的这位客人显然足够重要,来头也足够大,所以才会让爸爸一直记挂着,频频看手表,而且就算迟到了也没有惹到爸爸不满。
我记得小时候参加宴会的时候,还没有这样重要的客人。
难道是哪家公司或集团的社长?可叫得上名字的那些社长都已经在场了,最近也没有突然出现什么来头很大的公司啊。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拿着蛋糕到了旁边的休息区,中途还顺便拿了杯果汁。
一坐到休息区的沙发上我就很想瘫着,但社交礼仪让我坐得十分端正。
也有人想过来找我搭话,但还没靠近我时,就被我望过去冷淡的目光给劝退了。
一块分量不算大的蛋糕很快就被我吃完了,当我考虑要不要再去拿一个的时候,栗川苍在我旁边坐下,将一块巧克力慕斯蛋糕递到我面前。
“姐姐逃避社交的方法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他略带调侃地说道。
我也扬了扬嘴角:“因为很好用。”
不用说话,也不用拒绝别人,只要摆出一副冷脸就让人望而生畏,怎么不算好用呢?
我将一小块巧克力慕斯蛋糕送入口中,恰到好处的醇苦和细腻的口感在口中交融,让我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就在这时,我听到栗川苍的声音。
“感觉,今天的姐姐和我的距离感没有那么远了。”
原来不只是我有这样的感觉,他也有。
我将手中的叉子放下:“因为今天的你很坦诚,就像小时候那样。”
见到栗川苍有些怔愣的样子,我微微叹了口气:“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相处吗?”
没有等他说话,我便补充了后一句:“像是最开始那样,作为家人相处。”
一开始时,我和栗川苍的关系真的很好。
哪怕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我和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应该是仇人,应该互相残杀才对,更何况还有那样一个从中挑事的继母。
但是并没有,首先我爸爸他就不是狗血电视剧里那样的脑残父亲。
我的父母是和平分手,没有什么兴师动众的理由,只不过是两个人的性格不合,无论哪一方都将事业看的比爱情重要,所以自然而然就没有感情了。
在他们离婚之前,两个人已经有过长达几年的分居生活。
虽然说是分居,但两个人已经默认是离婚了,只不过为了考虑我,所以两个人才没有办离婚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