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殿试的榜眼,又是当朝宰相的亲侄子,必然是要留京做官的,日后在朝中,说不定谁对谁毕恭毕敬!
这么想,章文贤的心里好受了许多,看向奚昭的目光里也带上了幸灾乐祸,一想到日后两人相见,奚昭还要对他行礼,别提心里有多畅快。
奚昭自然不知道章文贤在想什么,她也无心理会,此时她更在意的是等会秦沭会赐她一个什么官,到底会不会放她离京。
三人相对无言坐了一会,没过多久,阮春走了进来,说:“太后召三位新科进士过去。”
章文贤首先站起身,有些迫不及待,跟着阮春走了出去,奚昭则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三人在阮春的带领下,一路来到了御书房。
秦沭似乎刚批完奏折,桌边堆着几本,面前还摆着几本。
奚昭和其他两人一起走进去,叩拜行礼结束后,立在原地等着秦沭开口。
秦沭放下手里的奏折,低头扫了一眼垂首立着的三人,说:“先自己说说,想让本宫赐你们什么官。”
说完,朝着探花郎示意道:“就从探花先说吧。”
探花郎受宠若惊,连忙表态:“草民全听太后的,无论是何官职,都誓为大燕肝脑涂地。”
秦沭点了下头,“好,你有如此觉悟本宫甚是欣慰。听闻你出身关州,那就回关州做官吧,你觉得如何?”
探花郎不敢奢求,连忙谢恩。
问完探花郎,秦沭又问章文贤:“你呢?”
章文贤刚才就在心里思考着怎么回答,终于轮到他了,他忙不迭道:“草民也听全听太后的。”
秦沭面上没什么反应,只淡淡“嗯”了一声说:“不错,那便去淇州吧。”
章文贤原本美滋滋等着太后宣布让他在京,可一听是淇州一下子傻了,连忙说:“启禀娘娘,草民家父年事已高,身边不能没人照料,请太后准许草民能陪伴在家父身侧。”
章文贤的父亲就是宰相章渊的弟弟,他说这话是在提醒太后,自己是宰相的人,看在宰相的面子上,也该给他安排一个在京的职位。
秦沭闻言却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说:“你父亲身体硬朗,且你家子嗣众多,还轮不到你来侍奉,你既然中了榜眼,还是应该趁年轻多为朝廷效力才是,就去淇州做知县吧。”
章文贤目瞪口呆,听出太后这是定要让他出京,那淇州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听闻十分贫苦,少有人愿意去。
他心里慌了,结结巴巴道:“可是、可是……”
秦沭冷冷瞥他一眼,目光不容置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