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乘一辆马车,倒是勉强坐得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空间只会越来越小,确实有再买一辆的必要。
“相公所言极是,一辆车确实坐不开,那就如你所说,让黑娃赶牛车跟在后面。”
小溪在心中仔细数了数人头,确实坐不下,如果男人不提,她差点就把这事给忽略了。
这边小两口正在为出游做着准备,而李家却是气氛凝重,仿佛被乌云笼罩。
望着坐在上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父亲。以及桌上不敢发出任何响动,只顾埋头吃饭,连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妻儿,还有母亲。
李家大公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爹,您莫不是还在生儿子的气?”
“那可是五十两,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换作以前,爹可以不在乎,但如今家道中落,唯一值钱的家当,就是那两个庄子,以及我们住着的这个院子。”
“我们搬去京城以后,不比芙蓉镇这个小地方,处处皆得用银子,听闻距离皇宫三条街外的宅子,都要几千两一座,乃至上万两银子,咱家这点银子简直是杯水车薪。”
李员外放下手中的碗筷,长叹一口气。
“爹,我也知道银子是好东西,可您想想,那庄子都挂了多久,前来问价的人,却寥寥无几,即便有人问,也嫌价高,最后不了了之了,芙蓉镇本就不大,有钱人屈指可数,能一次性拿出六百两的人,真的不多。
况且此去京城,我们要走旱路,因为有老人和孩子,必不会走的太快,估计没有月余怕是都到不了,等咱们赶到京城安顿下来,怕是已经入冬,距离春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供孩儿读书的时间更是不多,我就心思着,难得碰到个有钱的买主,不如就便宜点卖了,以免错过这个机会……”
李家大公子条理清晰地,分析着便宜点将庄子卖掉的利与弊。
原本还心有埋怨的李员外,听到这番话,心情瞬间好了些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突如其来的一道童音,打断了父子二人的谈话。
“祖父笑了,福儿就不怕了。”
李家五岁的长孙,露出一口小豁牙,拍着巴掌兴奋地喊道。
“福儿,不许乱说,快吃饭。”
李家大儿媳一把捂住儿的小嘴,唯恐他再说出什么话来,惹得公公不高兴。
“无妨,适才是我之过,脾气暴躁,惊到了孩子。”李员外瞧了一眼胖乎乎的大孙子,嘴角微微上扬,“福儿,来,到祖父这边来。”
小家伙动作敏捷地爬下凳子,迈着小短腿,来到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