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点都是周淮序。
他们都没有真正地站在沈昭那一边想过。
就像那句老掉牙的话:不喊痛的人不代表不会痛,不会哭的人也不代表没有眼泪。
因为他们所有人眼里的沈昭,总是漾着温暖蓬勃的笑意,是最明亮的星星,是什么也打不倒的,最坚强的昭昭。
所以选择性地忽略了,从十五岁到现在的她,经历了比旁人更多的孤独,在所有人看不见的角落里,或许也掉过很多很多的眼泪。
只是他们都看不见。
或者准确点说,是不想看见。
人都会习惯性地靠近充满温暖善意的人,其根本原因,并非是觉得那个人真的很好,而是这样的好,会让他们感到舒适惬意,能从中获取愉悦。
苏执舟扯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眼里却是嘲讽。
不是对别人,而是自己。
说到底,人的本性终究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周淮序不愿意见人,颜言和徐烬青也不再久留,只不过离开时,徐烬青还是憋不住说道:
“虽然我的话对周淮序来说,跟放屁没什么区别,不过还是替我告诉他,是男人就赶紧好起来,把沈昭给找回来,别让她一个人躲起来受委屈。”
徐烬青向来都不懂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
反正,如果换了是他,才不管那么多三七二十一,只要他还爱着,就是死也要把人找到。
男人受点委屈怎么啦?连心爱的女人带来的委屈都受不了,还能成什么大事?
更何况,就冲他第一次看颜言哭得这么惨烈悲伤、涕泗横流,抛开和周淮序过去的私人“恩怨”,他也是站队沈昭的!
苏执舟被徐烬青的乐观精神弄得哭笑不得,点了点头,把人送走。
在回周淮序病房路上时,碰巧和周砚泽、周砚清打上照面。
“周叔、砚清叔。”
苏执舟很有教养地和二人问好,但到病房门口时,却强势地挡住去路,礼貌又强硬地说道:
“淮序刚醒,身体也还很虚弱,现在也很晚了,要不然我先进去看看他精神怎么样?”
说这话时,苏执舟的目光一直落在周砚泽脸上。
后者顿时皱起眉,脸色沉沉,“我见我儿子,还要你同意?”
苏执舟不卑不亢,“如果您真的想他好起来,就应该尊重他的想法。”
这话多少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周砚泽冷嗤一声,想硬闯,旁边周砚清好脾气地拉住他,劝道:“小苏说的也有道理,现在淮序身体最重要,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