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给我打的那马赛克,你就是放条哈士奇在那里,都毫无违和感,谁看得出你在追我?”
她话落,男人好看的唇轻抬了下。
冬日阳光穿过卧室窗户,金色光线洒进周淮序眼底。
他轻浅的笑意倒映在她的瞳孔里,淡得像是羽毛落在水面荡起的涟漪,可落在沈昭的水眸里,却漂亮得比阳光还要晃眼睛。
沈昭连忙闭上眼睛,捂住耳朵。
她是绝对不会再因为他的“美人计”昏头的!
闭眼的后果,可想而知。
捂住耳朵的双手被轻而易举拉开,扣在耳边,紧接着是柔软冰凉的唇压在她的唇上,舌尖轻而易举被勾起。
沈昭睁开眼。
入眼是男人直而密的睫毛,因为阳光,半张脸镀着金色,那么冷冰冰的一个男人,好像突然变得柔软又虔诚。
她被男色迷得失了神,忘记移开视线,蓦地对上周淮序黑眸,他目光仍是平静的,似深潭,又似幽谷,蛊惑着她下坠。
仔细想来,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认真看过他。
果然,不看是对的。
不然连三魂七魄早晚都得被勾走。
这么庆幸想着的沈昭,殊不知三魂七魄被勾走,也就是这一会儿的事,准确来说,是在周淮序的唇从她唇上闹到别处柔软,最后抵开她膝盖的这一刻。
时间好像突然变得不起任何作用,沦为一个虚无的概念。
再次快要被周淮序勾住舌尖时,沈昭下意识偏头躲了躲,下巴却被男人控住。
此刻的沈昭,整张脸早就红透,似血色琥珀,眼尾挂着泪,耳根子都快滴出血来。
“都是你的,还躲?”
男人声音仍是一贯的冷冽平静,即使做着最让她脸红心跳的变态行为,也不曾变过。
理智与疯狂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滩名为失控的泥泞沼泽,拽着她深陷。
在深陷中,心跳激烈地跳动着。
……
浴室水声淅沥。
稍许,戛然而止。
周淮序出来时,冷峻脸庞英挺如初,深邃干净,不见半点水渍。
沈昭脸还是红的。
男人走近,高大身躯压下,捏了捏她耳朵,跟没事人一样,淡声说道:“你哪里没被我碰过,这就说不出话了?”
沈昭瞪了他一眼。
虽然没什么威慑力就是了。
刚才被周淮序扔在一边的手机这时突然响了起来,两人同时看过去,来电显示着周烈,沈昭伸手去摸手机,却被周淮序抢先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