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种的恶果,少摆出一副总有刁民要害你的自私样。”
“还有,我跟我儿子怎么相处,轮不到你来多嘴!”
从很久很久以前起,周砚泽就看清,他和裴雅连貌合神离的夫妻都算不上。
他太了解她了。
这个女人,不管是哭是笑,是开心是伤心,是退让是紧逼,她的控制欲,永远不会消退。
他和她之间的感情,周砚泽不想多说任何,但他现在不能再眼睁睁看着裴雅伤害周淮序。
“淮序今天来这一趟,你以为他真的只是为了给沈昭出头?”
周砚泽突然说道。
裴雅拧了拧眉,“你什么意思?”
“他如果真的想对你狠心,以他平时做生意的手段,根本不会跑这一趟,明天你们裴家,就能收到华泽撤资的消息。”
周砚泽目光深深地说。
“你说,他专门来跟你说这一句,又是为什么?不就是心里还有你这个母亲的位置么?”
要在以前,周淮序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尤其还事关婚姻,周砚泽兴许会比裴雅还先大发雷霆。
但人走过的路,都不是白走的。
去年周淮序术后治病那段日子,每次他去探病,自家儿子虽然冷冷淡淡爱答不理,但也从没真心要赶他走过。
老实说,周砚泽自己也知道,他探病的时候,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归根结底,还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
周砚清虽然茶,但话说的却没错。
不管是周淮序手臂上的那条疤,还是他的病,自己这个当父亲的,都难辞其咎。
周砚泽心里有愧疚和自责,但也深知自己的劣根性——
重来一次,他未必不会做同样的选择。
但即便如此,身为儿子的周淮序还是纵容了他的探望,让他得以减轻内心的不安。
“都说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伟大不求回报的,但你不觉得,淮序对我们的感情,才是真正没有条件的好吗?”
周砚泽看着裴雅漂亮的眼睛说道。
“我们身为父母,从来没有好好的正常的爱过淮序,在你心里,你一直只把他当成他已经离开的哥哥,从来没有想过真正的他想要什么,是什么样子的。”
“可这么多年,他为了让你开心不难过,努力变成他哥哥的样子。现在他做回真正的自己,你就对他无比冷漠,充满算计,你会不会太冷血了?”
周砚泽这番话说得心平气和。
他和裴雅之间的事,闹得再难堪都无所谓。
但在周淮序的问题上,他做不到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