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打断了唐周未尽的话。
唐周听得很不是滋味，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
他不能违背师门，辜负掌门的教导。芷昔是妖，也是改不了的事实。他们从来别无选择！
唐周强撑起一个笑容：“那你还愿意随我一同回去吗？”
“不了，凌霄派或许本就不是我该去的地方。麻烦你与秦绮他们说一声我很好。”
唐周喉间滚动了几下，把那句“那你还认我这个义兄吗？”咽回了肚里。
他不该问，也不能问。
最后，他道：“好。”
转身，起步离开。
芷昔终于肯抬头看他的背影。
“唐周，我多想从没遇见过你。”
唐周的脚步一顿，身形在黑夜中僵滞了几秒，随后重新抬步远去。
“我们，当未相识过。”
轻轻的一声叹息消散在空中，芷昔眼看着他离开，久久没有收回目光。
时间还长，哪儿会这么容易结束？
远处，颜淡和余墨看见唐周独自离开，而芷昔一直待在原地不动。
颜淡有些担心：“他们，没事吗？”
余墨拍了拍身旁人藏着的脑袋瓜，安抚道：“别担心，他们都是有分寸的人。”
芷昔哪儿有什么分寸！颜淡暗自嘀咕，她可是为了应渊连整颗心都给出去的人！
余墨亦是摇头暗叹一声，这两人，怕是有得磨！
才想完，他心中又是一哂：自己又有何立场评价他人，他中意的这个，也还没开窍呢！
看看身边的粉色身影，余墨再次叹了一声。只不过这一下，纯粹就是为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