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的突然离席，像一阵毫无预兆的冷风，瞬间吹散了席间方才那点暧昧又紧张的氛围。
满座宾客面面相觑，低声议论起来，目光若有似无地瞟向还愣在原地的苏渺渺。
苏渺渺揉着微微发红的手腕，看着身旁空下来的座位和那碟孤零零的、已经凉了的鱼腹肉，心里莫名地空了一下。
方才被他气得跳脚，恨不得他立刻消失，可他真就这么急匆匆走了，连个眼神都没留给她，反而让她觉得……不对劲。
那股熟悉的、针锋相对的劲儿一下子没了着落，让她浑身不自在。
更重要的是，宋家能有什么急事，让他连礼仪都顾不全了？她认识他这么多年，从未见他如此失态过。
林婉儿“渺渺，你没事吧？”
林婉儿担忧地凑过来，小声问道。
林婉儿“宋公子他……方才你们……”
她目光落在苏渺渺的手腕和宋亚轩座位前那摊油渍上。
苏渺渺“我能有什么事！”
苏渺渺立刻收回目光，挺直了腰板，强装出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甚至还拿起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
苏渺渺“走了才好呢，清净！省得在这儿碍我的眼。”
只是那语气，怎么听都有点色厉内荏。
接下来的宴席，苏渺渺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周围的谈笑声仿佛隔了一层纱，变得模糊不清。
她脑子里反复回放着宋亚轩离开时的表情——那瞬间收敛的戏谑，微蹙的眉头，以及那双总是带着调侃光芒的眼里一闪而过的凝重。
家中有急事？能有多急？是宋伯父朝堂上有变故？还是宋老夫人身体不适？又或是……别的什么？
她忍不住竖起耳朵，想从周围的窃窃私语中捕捉一点信息，可惜宾客们似乎也都不明所以，猜测纷纭，却没一句靠谱的。
国公夫人显然也有些意外，但很快便镇定下来，笑着打了个圆场，吩咐歌舞继续，试图重新活跃气氛。
然而，那根被骤然拨动的弦，却没那么容易恢复平静。
苏渺渺坐不住了。她胡乱吃了几口菜，便借口更衣，拉着林婉儿暂时离开了宴席。
两人沿着回廊走向净房的方向。